思考者的心路历程——读戎东贵的散文集《一种声音》

盐城师专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一九九八年第三期思考者的心路历程 读戎东贵的散文集《一种声音》温潘亚 戎东贵同志在八十年代中期所写的《论新时期小说中的宽容意识》等文章至今仍让我钦佩不已, 但作为一个文化人, 体验生命的方式多种多样,面对纷纭的世事、暄嚣的生活、浮躁的人群 ,他可能感到借评小说来浇心中之块垒不如杂文 、随笔之类的文体来得直接 ,于是就写出了这本散文集《一种声音》 。通读之余, 我感到她既不太抒情,也不太叙事,又非杂文 ,只是结合自身的感受与人生体味,运用所掌握的丰厚的历史与文化资料, 从事着充满理性和激情的思考, 本质上仍是议论式的 ,但更具形象与抒情, 若要加以归类, 当属学者式散文。文章透着潇洒与从容, 知识素养丰厚博大 ,阅读视野宽阔宠杂, 既纵横时空 ,又深沉忧郁, 书卷气浓。国外从蒙田随笔到培根散文,国内从鲁讯、周作人、梁实秋到余光中 、余秋雨, 都可谓是学者式散文的代表 ,跟这些大家们相比 ,东贵散文自有其特有的个性和独特的审美价值 。以见识取胜 。当代散文大师柯灵先生曾深有感触地说 :散文一靠生活 , 一靠思想 , 一靠学习,生活终究有限 ,所以抒情散文是不能多写的 ,写得多的作家如鲁讯主要靠思想 ,周作人主要靠学问 。东贵散文则以真正个性化的见识取胜, 这见识其实就是思想与学问的混合物, 是二者浑然一体难解难分的结晶。平庸的见识只会给人一种鹦鹉学舌的贫乏感 ,终究构不成美感, 只有满蕴着独创性, 令人耳目一新 ,但又言之成理 ,充满智慧的见识才与美感有缘 ,文集中的许多篇目便常常带给我们这种惊喜。在《一种声音》中, 面对神圣的文化殿堂被强劲政治风暴的冲击 ,金钱在现实生活中释放出越来越大的魔力, 作者以为无论在人生的什么时候, 我们都离不开一种声音 一种良知与理性的声音 ,一种迷途劝返的自我诫告 、自我提醒的声音, 一种沉积在心灵深处的清明宁静的声音 。这声音只能在自己纯真朴实的心灵世界孕育 ,只能在自己清明宁静的心灵世界里寻找, 它是我们自己的上帝 。这种基于人所共知、人所共感的现实生活引出的独到见解,委实发人深省 ,让人兴奋不已。在《生命的漂流》一文中 ,作者从自身的生活与心路历程的漂流感入手,思考每一个人的一生应如何走过 ,所谓 人生天地间 ,忽如远行客 , 最后得出 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漂流 ,最终是什么也抓不住带不走的 ,重要的在于尽可能地多浏览一些沿途的风景, 多经历一些生活的煎熬和磨炼 , 多悟得一些人生的智慧和真理 。人生在世一旦获得了这种漂流的感觉 , 生命就会显得极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