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巢青年我与明月迎新岁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本不爱读书的他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这首诗,朴实无华的诗句总能牵动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悲痛。出来打拼已五年有余,与父母照面的次数却寥寥几次,马上就要过年,他却还是孤身一人。在简陋的地下室里颓废的作者喃喃自语;吾不孤独,吾有春风作陪,秋影相随,明月要我斟酒,我与落日争余辉。已经习惯于孤独的他总是在文字中寻求安慰,也许只有文字无论风吹雨打,电闪雷鸣,依然不动如山。也许只有文字没有勾心斗角,只有纯真如初。他叫乔松,一个正在打拼的空巢青年
乔松要去买年货了,偶尔发发牢骚心情还是满舒爽的,拿着本月所剩无几的用度购买年货,至少不能让父母知道自己是如此不堪。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隐隐有几滴雨水从天上掉落,不知是天公也回想起当年阖家欢乐的场景而伤感。他选择去了最近的一家超市,那个超市很大,全国连锁店。超市里不出所料与往常一样是人挤人。他去了零食区域,准备买几袋在看春节晚会时吃,拿完几袋从未吃过的新口味零食便向卖肉的地方踱步而去,走着突然不小心碰到了小孩子,孩子跌倒在地,他不知所措,家长过来扶起孩子便安慰几句,然后朝着乔松骂了起来:你能不能看点路啊,撞出事了你负责啊,大过年的真**晦气。几滴带着臭味的口水喷在他的脸上,他没有去擦。曾几何时,他也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当他跌倒时父母不知已经将多少斤的口水喷在那人的脸上。他到卖肉的区域打算要2斤猪肉,既然猪肉已经贵成就让自己好好挥霍一次吧,卖猪肉的阿姨的脸上已经有了几滴汗珠,在旁一个青年也在帮他切猪肉,排队的人越来越多,阿姨并没有疲惫的神情,脸上洋溢着幸福。后面走进来一个中年大叔,那个大叔穿着工人服,头盔上的 安全第一 的字样已经模糊不清,大叔说:我来吧,你回去休息休息。终于排到乔松,大叔笑着说:小伙子,两斤一家人够吃吗?乔松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大叔又说:不管多么困难,有家人陪伴总归是最好的,这样两边都不用担心。他何曾不是想与父母过年,可他并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的样子。走在大街上,看到没有形单影只的人他不由得加快脚步。这时母亲来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慈祥的声音再也无法忍受委屈,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半晌没有出声,最后只说了一句;爸,妈,我很好。便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除夕夜当天,他独自饮着酒,本就苦涩的啤酒,到他喉咙变得更加苦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向母亲打去电话,电话拨通了,他只说了一句:爸,妈,新年快乐!
终究还是未能与父母共度良宵,今晚的月亮很亮,他端起酒杯说道:今夜,我与明月迎新岁,身在他乡忆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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