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刘景合散文欣赏｜感受“一团火”

感受“一团火”

文| 刘景合 编辑 | 晓杨

朋友，你感受过“一团火”吗？我说的不是自然界的那团火，是被全国人民称作热心为人民服务，心中揣着“一团火”精神，全国著名劳动模范张秉贵的服务事迹。

1977年，是“四人帮”倒台的第二年。那时，商品比较匮乏，例如糖果，我所在的石家庄市，虽然是河北省省会，市场上只有普通硬制糖块。那时，北京的糖果品种较多；凡是去首都出差的人，同事朋友、街坊邻居，大家谁不让捎带一些各式各样的水果糖回来。

那年深秋的一天，我到北京出差，毫无例外地也来到王府井百货大楼选购糖果。我刚刚走到糖果柜台，正当盘算着选购啥品种时，突然一阵躁动，只见许多顾客朝我这里奔过来；我定神一看，有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售货员出现在柜台前，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全国劳模、号称“一抓准”、“一口清”、为人民服务“一团火“的张秉贵师傅吗？原来是他站到柜台前售货了。我占据有利地形，抢先排队，“真是天助我也”，排在队伍的第三名。随后，后面陆续排起了四五十人。您说，谁不想目睹全国劳模的风采，享受一次张秉贵的优质服务啊！

我激动不已，紧紧地排着队，生怕有人“卡”位。张秉贵身着百货大楼售货员统一的工装，和其他售货员一样，除了年纪大些，没啥特殊之处。只见他手脚麻利，按顾客的选择要求，抓、称、算，包、递，一气呵成，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真是眼见为实，名不虚传。

轮到我了，我指指柜台里的品种说道：“杂拌、话梅、芝麻酥、高粱饴，每样半斤；再给同事捎一斤话梅，一斤杂拌；分开来称。”

只见张秉贵师傅边称边重复着我选购的品种，话到，手到，上秤，包装，结算，基本上都是一把抓，上秤之后没啥增加或减少的，不像有的售货员添添去去，翻来覆去许多次。只见张秉贵师傅，手脚麻利，一斤水果糖一个纸包，两斤水果糖捆一个包装；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张秉贵师傅已把两份水果糖递过来，并告诉我：“这两斤是您要的，杂拌、话梅各半斤，包在一个纸包里；高粱饴、芝麻酥各半斤，包在一个纸包里，手提扎绳儿是环状的”。他指着另一个纸包说：“这是您说给同事捎的，一斤话梅糖，一斤杂拌糖，这个包装的手提绳儿是羊角张开状的，便于您区别。欢迎下次再来！”我看看手表，用于为我服务的时间差不多也就1分多钟左右。

说句真心话，过去听广播里报纸上也报道过张秉贵的事迹，总以为是写文章的人有意渲染和夸张。这次亲历其所为，真是眼见为实、心悦诚服。尤其感动的是，这位比我父亲年龄还长的老人，竟一口一个“您”，让我身上热流涌动，血液沸腾，全身温暖，至今想起还激动不已，感慨万千。去年我去北京访友，特意又去了一趟王府井百货大楼商场，在百货大楼门前，站在张秉贵师傅的铜质塑像前，凝视，追思，仰望，缅怀，为张秉贵师傅恭恭敬敬、深深地鞠上一躬，回报他39年前带给我的那份感动，让我感受了“一团火”精神的那份心中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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