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第一文胆陈布雷文章为什么比不过毛主席
国共两党合作北伐后,蒋介石认识到搞好宣传工作的重要性,越发觉得身边急需过硬的笔杆子为自己服务。他放眼全国,发现在上海素有名望的陈布雷是个人才,于是,北伐军刚到南昌,蒋介石就派邵力子去上海邀请陈布雷去南昌晤谈。为了延揽到陈布雷这样的人才,蒋介石表现出谦逊姿态,陈布雷为蒋介石的“礼贤下士”所感动,不久即为他起草了《告黄埔同学书》。
陈布雷作为报界奇才,早在1911年就进入了上海《天铎报》工作,他为人勤勉敬业,很快就成为上海报界的著名记者。其间,他撰写了大量拥护辛亥革命的时评,反对封建帝制,宣扬共和精神,影响很大;孙中山先生代表临时政府用英文起草的《对外宣言》,就是由年轻的陈布雷翻译成中文最先在《天铎报》上发表的。几年后,陈布雷转到《商报》做编辑主任,仍不遗余力地揭露北洋军阀的腐败统治。
成为蒋介石的御用文胆后,特别是抗战时期,陈布雷迎来了人生的高峰。1937年7月初,蒋介石邀集国内知识界名流200多人召开“谈话会”,并在会上慷慨陈词,其中那句由陈布雷撰写的“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一下子就成为燃起全体华夏儿女奋起抗日热情的导火索,它如同“抗战宣言”一样,为中国四万万同胞广泛传诵,激励了全国军民同仇敌忾、团结抗战的最大决心。抗战时期,陈布雷还有许多篇文章得到普遍赞誉,在国内外产生过很大的影响。
在抗日另一条战线上,陈布雷的才华借着蒋介石之口得到广泛传播和赞誉,但是在国共两党斗争时期,陈布雷作为蒋介石的“御用”笔杆子、“领袖文胆”和“总裁智囊”、“总统国策顾问”及“全国宣传小组召集人”等重要多角色,是国民党政权在文化舆论宣传方面不折不扣的“总参谋长”。因此,在他任职期间,曾参与起草过一些反共方面的文章,替蒋编织谎言,最典型的就是为蒋介石编写了著名的《西安半月记》。
关于西安事变,陈布雷知道张学良、杨虎城原为抗日而兵谏,并无“弑君”、“篡权”之意,也听说了一些蒋在惊慌中跳窗逃至山后的狼狈情节。但蒋介石向他面授此书的纲目时,却把张、杨说成是犯上作乱的叛逆,美化自己在危难中镇定自若,对下属晓以大义,使之幡然悔悟,才得以转危为安。陈布雷无法违拗蒋的旨意,只得惟命是从。事后,他在日记中写道:“余今日之言论思想,不能自作主张。躯壳和灵魂,已渐为他人一体。人生皆有本能,孰能甘于此哉!”他并多次表示,“不能用我的笔达我所言”,“为人捉刀是苦恼的”。
蒋介石这边由陈布雷撰写挞伐共产党的文章,共产党这边很多著名的文章则是由毛主席亲自撰写,这样人们就不免产生好奇之问:二者相比,究竟是毛主席的文章更好,还是陈布雷的文笔更强呢?这从蒋介石一次训斥陈布雷的事件中,就能找到答案。1947年12月,毛泽东在陕北米脂县杨家沟一次重要会议上作了《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的报告,老蒋看到这个报告的文本后,眼红了,生气地把报告摔到陈布雷的面前说:“看人家写得多好!”言下之意是:你从来没替我写过这么好的文章。当时,陈布雷也按捺不住,便顶了一句:“人家可是自己写的!”言下之意是:我不如人家,你呢?没有我代笔,你怕寸步难行。直把老蒋气得几乎要晕过去。
淮海战役失利之后,蒋介石在军政会议上,竟表达了与崇祯皇帝境遇相近的意思。认为自己如何如何英明,手下将领则全是腐败无能之辈。追随蒋介石多年的陈布雷,见蒋介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反躬自省,反而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不禁脱口而出:“一派胡言!”蒋介石愣了半天,脸色铁青地用家乡话说:“书生误国,看错人了……散会!” 1948年11月13日,陈布雷自杀了,年仅59岁。他在留下的遗书和致蒋介石的信中称:“今春以来,目睹耳闻,饱受刺激”,致使“衰老被惫,思想柘涩钝滞”,他表示自尽之举实出于心理狂忧之万不得已。
1948年11月18日上午九时至十一时,国民党南京政府为陈布雷举行公祭典礼。蒋介石在祭文中,对这位一生以笔墨佐助自己“遂奠邦基”的文胆与国策顾问,作了盖棺定论之语:“畏垒(陈布雷号畏垒)椽笔,逾百万师。”“综其生平,履道之坚,谋国之忠,持身之敬,临财之廉,足为人伦坊表。”
就文章而论,陈布雷与毛泽东水平的高下,自然泾渭分明。这个高与低,并不取决于文章本身技巧。古人早就说过:“文以识为主,认题立意,非识之高卓精审,无以中要。”这就是说,文章写得好坏主要取决于作者见识的高低,陈布雷空有文胆之称之能,却完全被蒋介石框限了见识,如此他怎能与毛主席的高瞻远瞩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