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日子里(文:满山枫叶:)
秋收的日子里
作者/ 满山枫叶
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忙的热火朝天,而我却独辟清幽,一心一意的于我的城堡里做起了家务……天亮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面前一摞热气腾腾的烙饼,那个金黄啊,那个软糯啊,偏偏我脚赘千斤,迈步不前,取之不得。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探着身子才够着了那一摞烙饼,却也不过是仅仅够到了一个角,说时迟那时快,哧溜就扯了一块儿,饿狼似的填进嘴里,舌头却又不好使了,怎么都无法咀嚼,嘴里像似含满了棉花套子一个样,我嚼啊,嚼啊……最后醒来,嘴角居然流着哈喇子……
这大概就是吃货的真实心里和本真面目吧,笑我吗?天,蒙蒙亮了,起身去了厨房,打开电水壶烧水,我要和面,我要烙饼,和好了面,再次爬上我的大床,又昏昏睡去。朦胧中似梦非梦,有车子经过,但不是很多,有人声入耳,今年也不知怎么了,岗上的人没有来割田,往年的这个时候,村口都是挫大岗的人群,是因为机器代替了人力?还是人们都不愿意再于泥里水里去辛苦挣钱了?该做饭了,扎上围裙,揉面烙饼,饥肠辘辘的时候,仿佛能吃下一片天。这一坨面,共烙了12张饼,又炒了土豆丝,昨晚剩下的一丢丢米饭,我用电饭煲煮了粥。绿意滢滢的一锅米粥,半盆烙饼,卷上土豆丝,这顿早餐吃的好个惬意,外面的世界,喧嚣的田野,都被我真空掉了。
2019年的这一季秋日,我挥刀割田的日子宣告终结。54岁,算是可以欣慰了吧,难不成我还要割到60岁么?一来是体力不支,二来是观念转变。不能干就是不能干了,不再逞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还想站在蓝天下看排雁凌空,我还要坐在院子里望云卷云舒,我还要把我的心情写进文字里,等我真的老了,慢慢的回味,或者是与我的果果,一起品读曾经的岁月峥嵘……老兰说今天去田里割豆子,顺便把还在田里找零的雇工们的工钱结了,我说:“今天我是绝不会下田的,因为昨天码稻子致使我的两个膀子更疼了,火辣辣的难以行动,我今天只做家务,要割豆子你自己去吧。”他嘿嘿的笑着,道:“完了,小妖儿不玩活了,给我撂挑子了。”哪里能撂挑子啊,我还有一大堆的泥巴衣裳没洗呢,把屋檐下的雨水都倒进大盆里,把泥巴衣裳泡上,揉搓一遍再泡上,再揉搓第二遍,最后再放进洗衣机里抡洗。做完这些,我已是满头大汗,在这个清凉的秋日里,我的体力真真是虚弱的很,忽然间想起来雇工们可能快割完了,就点好了钱,特意多点了五百块,叮嘱老兰不要同雇工们争执,只要是差不太多就行。
摩托车一溜烟儿的走了,我不想回屋,就去斜对街的小英家小坐,小英都四五年不曾割稻子了,腰疼的厉害,用她的话说:“一说到割稻子,身上都突突。”她家也种了三垧来地,年年都机器收割,雇工雇不起啊,一万来块钱的雇工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尤其是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小英说我的眼泡是肿的,问我为何在这么凉的天儿里,还是汗津津着……一晃儿就中午了,还有七张烙饼呢,我掐了豆角,剁了一块儿窝瓜,乖乖,金黄金黄的窝瓜厚厚的瓜肉,怪不得地邻们都疯狂偷盗呢。老兰回来了,说雇工们也没有丈量地,因为最后这点稻谷倒伏的厉害,让多少给加几个钱,老兰就赏了他们二百大洋,都挺乐呵呢。午饭的窝瓜熬豆角,面对面,成熟了的豆角干面干面的,田里的窝瓜更是起着面沙,我竟没有吃烙饼,只吃菜了。中午,铺好了床,换上睡衣,忙是忙,闲是闲,既然我选择了休整,就彻底的放下一切,予自己一场高质量的午睡氛围。
下午吩咐着老兰把去年没有烧掉的一垛稻草给拉出去,经雨水一浇,都烂成泥了,我要彻底的清理一番柴草垛,今年不会再拉稻草了,孩子们不在家,也烧不了多少柴火,冬天还有锅炉通炕。在秋收的日子里,适当的偃旗息鼓整修一日,接下来要去割豆子,等霜重秋深,便把其余的稻谷都颗粒归仓,等到那个时候,诸事也便尘埃落定了。然后开始发货,让翘首以待的友们,大江南北的餐桌上,都飘散着我亲手种植的,稻米的馨香……
【作者简介】:满山枫叶,实名刘继娟,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一位普通农民。自幼酷爱文学,作品多次发表于《黑龙江农村报》、《阿城文化期刊》、《煤海浪花》等刊物。自从爱上了网络文学,便一发而不可收,每天都勤于笔耕,几年来写下了一百余万字的农村轶事。多篇散文荣获盛京文学网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