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 粽子和粽子飘出的香
又要到端午了,粽子仍然必不可少,因此,粽子口味之辩在所难免!
今早在办公室遇到同事,无意中提到粽子,河南人,说当然是吃甜粽,这似乎是大部分北方人的共同认可。
身为地道北方人的我,直到上大学以后才知道粽子有甜咸之分。而在此之前,我的印象中粽子只有红枣和豆沙两种,也似乎只有这两种口味才能称之为粽子。
尽管已经知道了咸粽,但我始终抗拒甚至拒绝看一眼咸粽,后来供职于一家总部位于上海的单位,去上海的次数明显增加,这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咸粽和肉粽。
对于入口的东西,我有一种执拗。现在已经年近40岁,但是始终不肯尝一下咸粽,似乎总觉得尝一口就玷污了粽子在心里的那种圣洁!
时光回溯30年,小时候的我见到粽子,总能被它的样子所深深吸引:暗绿色且发亮的芦苇叶被粗线紧紧缠绕,从锅里煮熟捞出来时那种清香沁人心脾,想摸却又被烫得手指发红。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粽子泡在清水里自然冷却,那种焦躁简直坐立不安,时不时伸手想去探探水温,只要水温升高就央求着大人们赶快换水,给粽子快些降温。
拆粽子时那跟粗线总是系的紧紧地,始终很享受将粗线拉出活结时“砰”的一弹,当然这“砰”并不能听见,只能在手上感受,在心里跳跃。
往往在解开粗线环绕时并不着急,因为这也是一种享受,而这时手指上已经开始流淌着糯米黏黏的汁水。
拨开七扭八拐的粽叶,手腕一转,立体三角形的粽子就跃然于粽叶之上。这时候糯米香和粽叶香混杂在一起钻入鼻子,先深吸一口气才能再开始张嘴。
第一口最喜欢咬在粽子的尖尖上,那里并没有馅料,这样做只是想好好尝尝糯米之香醇,第二口才开始去咬馅料,甚至是第三口才开始。
一直不喜欢单纯地吃馅儿,那样就失去了粽子的真意,还不如直接去吃枣。馅儿和糯米要等比例搭配地咬下来,这样再加上舌头的混合才有味道,不至于过甜或过淡。
从小就被教育粽子不能一次吃太多,黏黏的糯米会产生强烈的胃酸,在天津话里叫做“裂(lie,一声)心”,那滋味不好受,因此也就几乎没有一次性吃过两个以上。
从价格上来说,粽子始终不是奢侈品,糯米、红枣、豆沙、粽叶等食材都不贵,但似乎只有在端午节才能想起来吃一次,粽子在日常只能被搁置在记忆的角落里,亦或许是粽叶的主力军芦苇叶只能在夏至前后才有?
总之,记忆中的清香总是在红枣和豆沙馅儿中飘出的,即使是一年中仅见到几天,但是那个味儿却总是飘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