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诗歌一路相伴
我第一次学写诗,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那时的诗歌在人们的心中是纯洁而高尚的,那是一个为诗歌而疯狂的岁月,是一个人人视诗为神圣、对诗人无比仰慕的年代。那时我写诗歌是出来的东西虽然幼稚无比,且难见发表,即使偶尔发表,也是在一些小报小刊上,但对诗的渴望却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谁知到了后来,诗歌的位置越来越不如人意,及至今天甚至到了羞于谈诗的地步,这不能不是诗歌界的一大悲哀。我说这些的意思是,诗歌本是我国产生最早的一大文化艺术,古注今来有多少文化人对诗歌情有独钟,以能吟会写为荣,同时也是衡量一个人胸有点墨的重要标志。可目下竟没有多少人愿写诗,读诗的人更是凤毛麟角,甚至读诗的还不如写诗的人多。其原因,不外三个方面:一是时下的诗歌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二是当前的人们常常很难去认真阅读诗歌;三是写诗歌难发表,即使发表,稿酬少的可怜,难激起写诗者的写作热情。这都是闲话,不在此议论之列,这里仅就诗歌写作问题谈点粗浅的看法。
究竟什么是诗、诗是什么?人们为此长期争论不休,没有、事实上也难出一个统一的标准,更为如何去写诗这个问题而伤透脑筋。诗这个千年的古老文学形式,在现代人的理解和演绎下,变得越来越“朦胧”,越来越“实在”,要么让人看不懂,要么就是大白话。现在诗界流派众多,创作风格多样这是好事,显示了中国诗坛“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大好局面。
一位诗人曾写道,“诗数是一泥灯,最古老却最不易消失”。诗所展示的是那种人们普遍具有的情怀。我们——作为大多数的普通人——离真正的诗却都还很远,“毕竟诗是高于很多东西的”。
诗中的生命是真实的,但真实的生命并不就是诗。我深信,一位真正的诗人,在面对自己的写作时,永远都只能接受内心的驱使和鞭策,只有内心的火苗才能时刻点燃和照诗人最真实的生活和由此形成的对生活的体验,包括由此形成的写作态度和表达方式。我认为,写诗首先要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所要表达的东西,放在一个诗性的天平中去实实在在地衡量一下它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只有首先感动自己,才能有可能感动别人,只有感动别人的诗才有可能是好诗。诗是理性的,也是感性的,诗歌写作,与诗人的个人气质紧密相系。写诗要写那些从自己心里真实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写别人想说没说出来,想写没写出来的话,诗既要有一定的诗意与意境,又要让别人看得懂,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别人才能有认同感、亲切感,才能被别人所接受,便于流传,因为只有广泛流传的东西才具有更大的生命力。诗歌是心灵救赎的一种方式。
诗歌写作给了我重新回到内心世界的理由,我愿用诗歌为生活添加生命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