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文学精品散文集萃(7)《校园里的晨光》
校园里的晨光
[散文·孙希文]
一片蒙蒙的微熹,一片夜露滋润透了的恬静在甦醒。
残月弯弯地,倒钩着西楼飞檐的一角,不忍下落,似乎在向谁诉说:岁月如梳,光阴莫蹉跎。群楼,暗树,竹影静候侍立着,几珠兴奋的露珠从性格外向的竹间叶片上滴嗒落下。啪,啪!早起的鱼儿嬉闹着,鼓掌般的响亮,串串的涟漪拨乱了倒映在晨影中的天与物。
远处,军营里军号嘀答嘀答的开始催唤清晨,哨音响应着,口令声声,脚步踏踏应和着;近处,早起的灯光三盏五盏的,锅和盖在钹响,砧板鼓点般的响着,自来水挣脱的渲哗,一个个橱窗上映着早炊 “舞蹈”的匆忙。广播里传来了嘟、嘟、嘟的音响,提醒着新时光的开始,旧时光的过去。一切让我思考:人们啊,对新生活的渴望,对人生的信念,对理想的追求,对未来的憧憬,不都从这新的一天,这崭新的晨中开始了吗!所以,清晨使人振奋,清晨让人鼓舞,清晨有的是遥想,有的是美的求索和欲望!无论寒暑,不管晴雨,每一次晨光的莅临都让我珍爱。但令我尤为珍爱的是由朦胧渐趋光明的校园景物的变幻,静候着东方无私奉献的启蒙使者——太阳。它向人们千百万次的再现玫瑰色的良辰,人们反复着一天之计在于晨的俗语,我想是因为晨蓄满了夜的精锐,替代了昨夕的疲惫,有无限的生机,有无与伦比的力量。因此,我们即使一千遍,一万遍的欢呼“晨,你早”也不过分吧!
这时,有几声童音在呼唤“老师好”。我看到的是一张张映着曙光鲜艳无比的面颊,他们的轻盈的步子踏着染霞的校园,这是晨的脚步,也是迎接太阳的脚步,他们不正是人们心中所企盼的晨光,我们的一代的晨光将旦的太阳吗!他们骄傲的神采使一切为之倾倒。群楼为之矫首,竹树为之丰盈,草为之荣,花为之茂,天地间的一切,一切的未来都属他们的了。
——他们才是真正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