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笼书生试人心?中秋将至 讲一个与月亮有关的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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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时期,有一年的中秋节这一天,阳羡县有一个名叫许彦的人,早早地去集市上卖鹅。他打算卖了鹅之后,再去别处买点贡品晚上好供奉月亮仙子。
农夫许彦
正当他急匆匆地在绥安山中行走的时候,迎面遇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读书人。这个读书人蜷缩着身子躺在路旁,抱着一条腿,正不住地呻吟着。许彦赶忙上前去询问原因,读书人说他的脚扭了,疼的厉害。
在这荒郊野外,许彦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在犹豫间,读书人对他勉强施礼说,“恳请恩公容许我进你的鹅笼里去,往前捎我一程!”许彦一听愣了,鹅笼这么小,怎么能容的下一个大活人?
读书人见许彦面带犹豫,以为他不肯,就一个劲地作揖行礼,不住地恳求。许彦没有办法,只好打开鹅笼的小门,想让他看看这么小的笼子怎么能装得下人呢?
鹅笼书生
让许彦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也没看见那个书生怎样费劲,他居然就轻轻松松地进到笼子里去了!而且,少年人和大鹅们挤在一起,竟然相处融洽,丝毫也没有争执。
许彦心中发毛,怀疑这个书生不是人类,但是在这荒郊野外,也不敢过分地得罪他。好在书生的分量很轻,也没有多费多少劲。于是,许彦就挑起鹅笼,继续赶路。
就这样又走了三五里路,许彦实在累坏了,就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来休息。书生非常感激他,从笼子里走出来,对许彦说,“恩公辛苦了!在下准备置办一桌酒席来酬劳恩公,请您不要推辞!”
许彦对这个少年本就有些怀疑,现在又听到了这些疯话,更是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荒山野岭,哪里去置办什么酒席?)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少年做出的事让他简直开始怀疑人生了!
妖冶女子
读书人一张嘴,轻轻松松地就吐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铜匣子,接着,他不断地从匣子里往外端酒菜,果肴,顷刻之间,就摆了一地。少年殷勤地招呼许彦坐下来吃喝,他自己则是开怀畅饮。
许彦小心翼翼地,只捡了两个果子尝尝。谁知道这一品尝,竟然发现味道特别的鲜美,貌似是他从没有尝过的美味!
书生很健谈,酒量也好,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喝了两大坛酒。两人渐渐地聊得熟了,书生斜着眼睛笑道,“这些日子,小弟认识了一个女子。还算是有些姿色,兄长请容许我把她叫来助助兴!”
许彦四处一望,远近一片荒野,哪里有人家,这样一想,背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再一回头之间,书生正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小人,落地就长成了常人大小,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花季少女。她大方地向许彦施礼、劝酒,不断地和书生调笑,不一会就把书生灌醉了。
女子的秘密
眼见书生不胜酒力倒头就睡,许彦有点不大自在。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他可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就在他扭捏的时候,女子大方地对他说,“看得出兄长是个实在人!小妹有件事还得麻烦兄长成全一下!”
许彦脸一红,还没听是什么事,就连口地答应起来。女子扑哧一笑,凑到许彦近前,风情万种地对他说,“这世上啊,最易变的,就是你们男人的心!你看看他此时醉倒在地,这么乖巧,其实,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哼!还当我不知道呢!”
女子吹气如兰,只把许彦搞得神魂颠倒,浑身打颤。“不过,好在妹子我也不是吃素的!不瞒兄长,我也有一个俏冤家,想烦劳兄长成全一下,让我二人相会!”
许彦听得如坠五里雾中,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他不知所云的时候,女子一拍耳朵,眼见得从她那小巧的耳朵眼里,飞出来一个小虫子一样的东西。落到地上,一晃眼的功夫竟然变成了一个模样俊俏,有些妖里妖气的少年。
风流少年
“见过这位兄长!姐姐一向可好?嘻嘻嘻!好久不见,还以为你把弟弟忘了呢!”少年一开腔,腻乎乎的,让许彦听了很不舒服,他只是胡乱哼了一声,权当答礼。
“可人疼的亲弟弟,姐姐哪里能忘了你?只是这几天,那个死鬼缠得紧,不得功夫罢了!”女子不等说完竟然就凑上前去,和那少年挨肩擦背,亲热异常。二人不管许彦在旁,就开始郎情妾意地腻乎起来,又是喝酒又是唱曲,玩得很是开心。
许彦闷声不响,退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难堪,非常尴尬。
好在过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女子就不胜酒力,被少年灌倒了。接连呼唤了好几声之后,不见女子回答,少年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倒也,倒也!任你精似鬼,还是喝了少爷的洗脚水!好缠货,可算是睡着了!轮到你家少爷开心一下了!”
月宫仙子?
少年回头遥遥地对着许彦一拜,说道,“老兄台,多有搅扰了!兄弟也有些寡人之疾,想要邀请月宫的小仙子前来相会,还望兄长成全一二!”
这一回,许彦只听得嘴巴张开,惊讶无比!什么,还请月宫的小仙子?这都是什么人哪?莫非。。。?
少年不再管许彦,径自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一套桌椅,还有古琴、香炉等一应物事,然后,焚香祷告,对虚空不住地磕头作揖。
这一次,许彦可不敢再眨眼睛了,他全神贯注盯着少年,想要看看他到底如何召来月宫仙子!
眼见得香烟越聚越多,最后凝结成了一个华盖的模样,不久之后,空中还响起了悠扬的乐声,这让许彦感觉心脏狂跳,以为自己就要见到真正的神仙了!
可是,他对着空中张望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再一回头,却看到香烟凝聚的华盖地下,正盘膝坐着一个宫装少女,正手捧玉箫和那少年一起琴箫合奏呢!
少女高高的发髻,面如寒冰,似乎不带丝毫人间情欲,只是偶尔对着少年浅笑一下,似乎是很享受这种高山流水的知音合奏。少年呢,一改原先的放荡行径,一本正经地端坐着,心随琴韵,神游物外,一副超然模样。
许彦惊讶地合不拢嘴。这半天的时光,让他感觉到了简直是做梦也梦不到的奇景!
正在仙乐飘飘,琴箫相得的时候,早先睡在地上的伤脚读书人发出了一声呻吟,似乎要醒转过来的样子。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琴箫合奏
仙乐戛然而止,月宫仙子倏然消失,不知所踪;俊俏少年也赶忙摇醒醉卧的女子,二人慌作一团,一声大响之后双双不见了踪迹。
这一声大响,同样也惊醒了读书人,他懵懵懂懂地爬起身来,揉着眼睛四下里张望了一阵子,嘟囔着说,“小娘子,又偷溜了!倒叫兄长笑话!”说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跟许彦道别。
临走的时候,读书人把一应家具又收了起来,装入小匣内,只给许彦留下了一个大铜盘,作为纪念,然后就摇晃着走向了树林深处,不见了踪迹。
若干年以后,天下大乱,许彦因为机缘巧合,当上了刺史,他有一次把珍藏的那个大铜盘拿出来给太史观看,太史惊讶地说,“这上面的文字乃是上古的虫鸟篆,大体意思是,此物本为月宫所有,后赠与有缘之人!”
当真是月宫仙子?
许彦听罢,一阵出神,又想起了当年中秋节的那件怪事!莫非,当年自己真的见到过月宫里的仙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