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八”事变那晚 张学良在做什么?
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采取欲盖弥彰的卑劣行径炮轰沈阳北大营,蓄意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从而挑起了侵华战争。这一天,从此成为了中华民族遭受耻辱的日子。时光荏苒,“九一八事变”时隔已经80年。可是曾经遭受过巨大苦难的中国人民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那段屈辱不堪的岁月。在每年的9月18日这一天,各地的人们都会举行撞钟仪式和拉响警报,以此告诫国人“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然而,长久以来,当人们在纪念“国耻日”的时候,有一个谜题一直困扰着中外史学界:这个谜题就是“九一八”事变之夜,时任东北边防司令长官的张学良并不在沈阳,那一夜他究竟在哪里,在干什么?
目前主要有三种说法:一是“九一八”事变之夜,张学良并不在沈阳,而是在天津参加一场舞会;二是说张学良因患伤寒病正在北平住院;三是说张学良在事变当晚携夫人于凤至和赵一荻于北平的一家戏院看戏。不管哪一说,其中有一点是各种说法存有共识的,即“九一八”事变当夜,张学良本人确不在沈阳。
“九一八”事变前,日寇即已蠢蠢欲动,战争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然而,张学良和东北军政当局在蒋介石对日不抵抗政策的影响下,对此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也没有作相应的准备,以致日军突然进攻时,东北军出现了惊慌失措、丢城失地的狼狈局面。
“事变”之夜,张学良到底身在何处?
如果说“九一八”事变发生前已经有明显的预兆,那么张学良为什么没有在这一紧张时期留在沈阳观察?这件事一直都是专家学者们热议或研究的话题,并存有异说。
据《张学良将军》一书描述:9月18日晚,张学良吃过晚饭,回到协和医院的病室,他坐在沙发上,惦记着家乡,生怕万一沈阳有变。心想,万一沈阳有变,沈阳的几十万人怎么办?几大兵工厂怎么办?还有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航空处怎么办?他怕日本人搞突然袭击,留在沈阳的王以哲步兵七旅很难招架……张学良想悔不该把东北的重要兵力调到关内围剿石友三……心事重重。
另据《张学良将军传略》一书记载:9月18日,日军进攻沈阳之时,张学良在北平,正携夫人于凤至和赵一荻在前门外中和剧场,观看由梅兰芳表演的京剧《宇宙锋》。代理司令长官张作相在事变前夕回锦州小岭子私第为其父治丧。副司令长官万福麟暂住北平,迟迟未归。参谋荣臻在事变前一天为其父祝寿。驻守沈阳的第七旅主要将领,在事变之夜多数不在营中,因而当日军向该旅驻地北大营攻击时,士兵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还有资料载:9月18日夜事变发生时,时任东北边防司令长官的张学良身在天津,他正在一个舞厅参加舞会,还说少帅舞姿翩翩……
辽宁省政协文史委员会副主任赵杰同志所著的《张学良去台之后》一书曾作了这样的描述:1980年台湾电视台在联播节目中播出了“大时代的故事”。由国民党党史会主任秦孝义主持这个节目,居然又追问起“九一八”那天张学良的行踪问题。就在人们为此议论纷纷之时,何世礼以亲历者的身份仗义执言,在《中外杂志》上发表了《为历史作证:‘九一八’之夜张学良在何处?》一文。文中写道:
迨九月十八日,在北平之东北军政要,为筹募辽北大水灾救济金,当晚举行评剧盛大义演,地点在开明大剧院,在平著名伶工,如梅兰芳等,莫不参加演出,极一时之盛。各国驻平使节,乃当地绅商名流,亦踊跃观赏,座无虚席,故先父有所捐助亦携先母与本人夫妇,应邀趋陪末座。当戏演到精彩阶段时,忽见副司令报告,谓沈阳有长途电话请其亲往接听。张副司令尚轻松地嘱该员代为接听。讵不旋踵,该员迅速返报,谓沈阳出事,务请张副司令亲自接听。张先生始行离席,此后即未见张先生再返座。先父母当时亦甚诧异,不意翌日,北平各报头条新闻,均报道日寇已于“九一八”一夜之间,攻占了沈阳等地,震惊了世界,也点燃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火种。事隔已半世纪,但由于印象深刻,所以至今尚历历在目。
晚看联播节目时,听广播员报告:谓当晚张副司令汉卿先生究竟在何处,尚无法查明云云,又看到老长官王铁汉先生讲述当晚情形,爰特说明实施如上,以为历史见证。
何世礼是东北军的旧属,国民党败退台湾后,他是与张学良保持往来的密友之一。当年张学良主政东北,正值何世礼在部队服务期满,被任命为东北军边防步兵第七旅平炮连连长。1930年,荣任陆海空副总司令的张学良,将何世礼晋升为北平行营少校参谋,后又保送到美国参谋大学深造。何世礼毕业回国后,任通讯大队上校参谋大队长,后来升至陆军二级上将,退役后任台湾“国策顾问”。
台湾作家李敖曾引述了另一种记载,这是20世纪留法名人盛成先生回忆录《旧世新书》中所提供的一种说法。他说,“九一八”事变这天,他到华乐戏院看戏,而且是当时南京政府政务院秘书长褚民谊(后来沦为汉奸)唱戏,他不在南京办公,跑到北平唱戏,请帖送到张继手里,张继又打电话给我,我们一起去了。对此,李敖查了相关记载,1931年9月,褚民谊曾到新疆出差,9月5日来北平。盛成的回忆中说“这天褚民谊唱的是《空城计》,张学良也去了戏院,包厢就在我们身边。正看戏时,东北来了急电。因为张学良下令不准进他的包厢,结果送电报的找到了我们这儿。张继让我问一问情形,来人告诉我说是东北来的紧急电报。我轻轻敲了张的门,门没有开。戏散后,我对张学良说:“汉卿,有个紧急电报给你”。
关于“九一八”事变发生之夜张学良踪行何处,半个多世纪多来,境内外的书刊和媒体时有披露,而且其说法种种,不尽统一,在此,笔者不做更多的转述与赘述。通过查阅过的多种书刊和媒体资料,以及访问有关专家学者,经过认真地分析研究认为:由辽宁省政协文史委员会副主任赵杰同志在他所著的《张学良去台之后》一书中所引述的何世礼的一段记述是较为确凿可信的。即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发生之夜,作为东北边防司令长官的张学良,身在北平,而且是在某个戏院里观看由梅兰芳等名伶表演的京戏,在看戏过程中,他接到了从东北边防司令部发给他的密集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