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石记日｜春寒中的叫卖声

2020年的春天在寒冬中延续，蔓延的疫情淹没了多少的温暖和春语，在刚刚望到曙光的时候，疫情又在国外肆虐。刚刚准备复原的惊弓的人们，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01 寒风清冷

房间里正看到关于卑微的话语，一阵风来不由得抬头望向窗外。转暖不过几日的春天，已经连续阴雨三天了，凌冽的风把窗外四五层高的树木吹的摇晃不止。

枝叶摇晃的沙沙声，夹杂着鸟叫声，还有窗户玻璃被吹动咯噔咯噔的声音；间或一阵更强劲的风吹来，枯黄的树叶纷纷落下，再无法与血脉相通的兄弟姐妹并肩人生，它们归入了大地这最后的母亲。

来往的行人，低头缩成一团，快步前行。阴冷的天气，哪里都显得比往日清冷了许多。

02 叫卖声

忽然，一个声音透过风雨和沙沙的树叶声从远处传来，似冰层中游过了一条鱼，一份生机、一份活力、又一份凄凉。那个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很清楚，是曾经出现过的磨剪刀的叫卖声，这个师傅不常来，但是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没想到这次，是在这样一个天气中。忽然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忽然再不敢想下去。

人心总是柔弱，小小的身躯，有血有肉，会酸会疼。小时候害怕，因为世界太大，只要依偎在妈妈怀中，就什么也不怕了。长大后发现很多东西都是不必害怕，世界再大也是自己的世界；可是，一旦再次发现依然会有让自己害怕的东西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可以让驱走这害怕的依靠，那些东西似乎比所有的世界都长久。

03 相遇离开

春寒里的叫卖声，唤起了心中的清冷，唤起了你。也许我和你会在街头相遇，你正陪着某个人逛街看电影，我正给孩子买学习用具和晚饭的食材。相遇的那一刻，我们会为这突如其来的相遇怔怔地相互望上一眼。然后，离开。其间，我们也许会简单地打个招呼，也许就只是望了那一眼。你也许会有一丝愧疚升起，我或许会有一丝酸楚之意。但也许什么也没有，仅仅是离开。

更糟糕的或许是，在街头我们相遇，我正拿着给孩子买好的学习用具和晚饭的食材往家里赶，你也正选好家人的生活用品和晚饭的食材往家里赶。相遇的那一刻，我们会为这突如其来的相遇怔怔地相互望上一眼。然后，离开。其间，我们或许会简单地打个招呼，或许就只是望了那一眼。你或许会有一丝后悔之意，我或许会有一丝自怜之意。但也许什么也没有，仅仅是离开。

生活已经成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个体，曾经一起的日子似乎从未出现过，像鬼魅一样因无家可归而尸骨无存。

04 春日瑟瑟

留恋的，总是还没有完全失去的；当真完全失去，与那失去的便再无关联，空荡荡地望着人间。即便春天，依然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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