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叶子已落满我的心田 我的心 已不再是青春少年
让珊瑚远离惊涛骇浪的侵蚀吗?那无异是将它们的美丽葬送。
文/小须须【原创首发,禁止复制抄袭,违者必究】
我今年27岁了,已经结了婚,将是孩子的妈了。许多年后的今天,在我不再用孩子的笔体描绘未来的时候,我才明白,大人们常说的”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是骗小孩儿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按照妈妈的说法,我的童年开始在“粮票”刚刚“退伍”的年代。1953年,中共作出一项重大战略决策,对粮食等农产品实行“统购统销”,以解决棘手的“粮食短缺”难题。粮食流通体制从此进入长达31年的统购统销时期,“粮票”开始登上历史舞台。我儿时最初的记忆,便是从压在衣橱皮箱下的各色“粮票”开始的。
尽管那时粮票已经退出社会舞台,但年长的老人还总能记得靠它糊口的许多日子,“粮票粮票,吃饭的护照”,我小时候总听他们说。再大一点,妈妈就把我带着去街口做生意了。为此,爸爸专门为我量身打造了一个“铁骑”,一个长方形模样的架子,四面糊上纸盒子,我坐在中央,用一根粗绳捆在妈妈推着上街卖雪糕的冰棍箱上。从那以后,我就这么被妈妈的冰箱车推着每日在百货大楼的门口看车来车往。渐渐地,我成了大楼柜台的“常客”,有时妈妈忙的顾不上我,就把我扔在进门处一个卖红绳的阿姨柜台上,阿姨看我生的胖滋滋,拿我寻开心,故意把我放进柜台里,玻璃门一拉,我就从一个柜台爬向另一个,很快,大楼里的柜台就被我爬个遍了。
到了能蹒跚学步的年纪,脾气倔的连妈妈也看不住我了,一生气把我撇给了奶奶。印象中最深的,是奶奶和村里一帮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组成的业余“装卸队”,每逢建筑队需要搬卸水泥、沙子、砖头等物件,只要有一个人在村里经常开会的大铃铛下“铃铃铃”吆喝几声。准有一群人从四面八方扛着锄头、背着铲子、抓钩像长征会师一样聚拢而来。大人干的热火朝天,小孩也不闲着,手脚并用着抱起物件递给自家大人,一顿下来按车给钱,领头的再分给出力的人。我每次都能从奶奶那寻来几角零花钱,到对门的小卖铺买上一袋“冰袋”、一个“冰糕”,就是小时候最开心的事。
不过这种幸福却并没有持续很久,后来妈妈又给我生了一个弟弟,从此我就失宠了。我还是校长钦点的“卫生委员”,早午间上课前、课间操时间是我行驶权力的时候。胳膊上别一个红袖章,手里端个格子本,嘴里咬支笔,各个班级来回窜,课桌椅下、门后垃圾桶旁、讲台犄角旮旯。但凡能用肉眼观察到的地方,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只要发现有一片纸屑,就大笔一挥“扣2分”,然后在这个班班长的低声解释中扬长而去。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在我的童年早已无影无踪的某一个午后,我才突然从一堆泛黄的旧照片里拾掇起它的珍贵,才有一种“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怅然在心头的石坝上满溢出来。
让人无比怀念又无限伤感。如今的大小城市早已不再缺少“吃饭+K歌”的聚会标配,而在并不遥远的2000年,一切的娱乐才刚刚开始。那时的旁玩,天刚黑下来,远远就能看到拉着三轮车的男男女女在灯光微暗的广场上慢悠悠地走过,耐心寻一个“好”地方。从未想过,若干年后的今天,当90后们还未从对80后“脚蹬喇叭裤、腰别‘大哥大’”的调笑中彻底醒来,00后少年已占领了大学的半边天。想起叶赛宁的一句诗:金黄色的叶子已落满我的心田,我的心,已不再是青春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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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现在每个我遇见的笑着的人,他们都不曾因为苦而放弃,他们只因扛而成长。谁不希望自己活得轻松,没有压力,一切随性,但如果你真的那样去做的话,你会发现这个世界都在和你作对。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觉得自己轻松了,那也不是因为生活越来越容易了,而是因为我们越来越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