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酒仙石延年所作的托物言志诗 提醒朝廷要重用栋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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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气森森耻屈盘,铁衣生涩紫鳞干。影摇千尺龙蛇动,声撼半天风雨寒。苍藓静缘离石上,绿萝高附入云端。报言帝座抡才者,便作明堂一柱看。
石延年(994-1041):字曼卿,先世为幽州人,后徙宋城(今河南商丘)。累试进士不中。真宗时为三班奉职(武官的最低级)。历大理寺丞。后知金乡县。迁太子中允,秘阁校理,卒于汴京。他在北宋文坛颇有名望,石介称欧阳修,杜默之和他为“三豪”。性格豪放,喜饮酒,有“酒仙”之称。为文劲健,尤工诗,有诗一卷传世。
这是一首托物言志诗。诗人在这里赞美古松的挺拔高耸,气概不凡,目的是以此为喻,希望朝廷能选拔栋梁之材来治理国家。古松具有崇高美的气质。围绕这一点,诗人从松树的自然特征、形象神态、性格气质等方面进行刻画。
古松直立高耸,庄严可敬,雄姿逼人,生来就耻于屈盘。它的外表,就像披甲上阵的将士,有坚硬的树皮包裹全身,其皱纹也像龙蛇的鳞甲。
因为松柏生长年代久远,经历了风吹日晒,雨打雪盖。外表自然形成诗中所描写的形状,意在说明古松的倔强和威武,任凭自然界风雨霜雪的袭击,它都能顽强地生存下去。
这种崇高美的形象,从它静立时的雄姿来看是如此,在风雨摇动中显得更有风姿。在风雨中,它的影子像长龙巨蟒在地上摆动,树枝上发出的响声震撼天空,使得风雨都显得有些寒栗颤抖。
“风雨寒”是一种联想,其中“寒”字有双关意:一是可指其自然形成的寒冷;一是形容古松的气势,使风雨为之胆寒。
“影摇”、“声撼”,主要从动感上渲染古松的气概不凡。古松有其主干,树脚的青苔,盘绕在松树主干上的菟丝、女萝不过是陪衬,虽然它们一直延伸至高空,也是依附于主千上的结果。
这里说明松柏作为主干的重要,暗寓选材者必须分辨清楚谁是真正的栋梁,首先得选好支柱,万万不可只取枝干或蔓生植物而将主干弃置不用,这是本与末的关系。
诗的末联用比喻点明诗的主旨,希望朝廷选拔栋梁之材,给予重用。为了表现古松的崇高美,作者在诗中以取壮景和奇景为主。
松树本身的笔直、高大、威严,身披“铁衣”“紫鳞”,寒冷的风雨中,它“声撼半天”,“影摇千尺”,如“龙蛇动”,气派不凡。它独立自存,是“明堂一柱”,是顶天立地的栋梁之材。
赞美古松崇高美的品格气质,实际上就是提醒朝廷要重用有用之才,特别是栋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