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疯狂伤害的女友离去 我才发现已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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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七月 口述:浩源 男,29岁
约定采访那天,浩源带来很多Angela的照片。他一张张翻给我看, 这张,是我们去九寨沟旅游时拍的,这张在世纪公园 浩源的个头足足有一米八,伟岸帅气,脸上却有一种孩子气的认真。相片上的女孩眉清目秀,娇小而安静。 她长得并不好看对不对?我的朋友们都说她配不上我。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从来都只把她当作备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直到现在,我终于失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已经爱上她了 既然我们无法预计错失,那么,拥有的时候就应该珍惜,对不对?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有过多少女人,而Angela又是第几个了。我从来都认为,男人在三十岁以前,是无须对感情认真的。只要专注于事业,赚很多钱,自会有女人愿意投怀送抱。我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严格意义上来说,Angela也不算是。记得有一次,我叫了一帮兄弟去卡拉OK唱歌,然后叫Angela一起来。我搂着她唱完一曲情歌,有人问我: 这是你女朋友啊? 我想也没想就说 不是 。当时,Angela未发一言,也没有表现出生气。她从来都是微笑着面对我。只是从此以后,她便再也不愿意跟着我出席大大小小的朋友聚会。
其实,如果Angela不愿意,我真的可以很容易地找到另一个陪我去。比她漂亮比她高挑比她身材好的女人不计其数,我似乎完全没有必要迁就她,重视她的感受。不论我怎么对待她,不论我有多忽略她,我始终都知道,Angela,这个女人,和我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她会不计回报地对我好,不会离开我,不会爱上别的人。
所以,我很心安理得地伤害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两年,她默默无言地守在我身边,所承担的痛楚。
我和Angela是在酒吧认识的。在那里,每个人都带着猎奇的游戏心理,所有的暧昧都是无法作数的。就像我,惯于在那里寻找一夜情。很多女人也抱有同样的目的,她们等待你走过去,请喝酒,然后出门,上车,找酒店。通常来说,这是一个仅限于一夜的交易,没有后顾之忧,各取所需,无须负责。我在她们身上得到了很多快乐,却从未想过要在这些女人中间选择一个,有着长期关联的,用来爱和呵护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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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 勾引 Angela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其实,我第一眼看见她,也像你一样,并不觉得她漂亮。那时候,我跟朋友在喝酒,他指着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长发女孩,装扮朴素,全然不同于往来穿梭的妖艳女子。当时,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前的酒几乎没动,在身边一群玩兴正浓的朋友中显得格格不入。朋友说: 你不是号称 所向披靡 吗?搞得定那个,才叫厉害呢!
于是我就这么走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上似乎有种气质吸引着我。单纯的,不懂得伪装的,不是适于锦衣夜行的女子,而是适合居家的,会伺候丈夫,会做一手好菜,会养一条小狗。
后来Angela告诉我,那天,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去酒吧,为庆祝同事结婚,聚餐之后被一道拉去的。直到现在,那都是唯一的一次。我不知道在她心里,是会用幸运还是不幸来注解那个晚上。她遇到了我,遇到了她生命里最爱却带给她最大伤害的男人。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那天,在Angela同事们的起哄下,我成功地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然后,我就使出了自己惯用的追求伎俩。捧一束花,站在她们公司楼下。其实那时,我虽未惦记着朋友在酒吧里的玩笑话,但追求她,也并非完全出于真心,我不过是对这个女孩感到好奇。她温柔、礼貌,看起来快乐,扎一根马尾,化很淡的妆。如果一定要为我的追求寻找一个动机的话,我想,那是因为她真的不一样,和我所交往过的女孩子们,完全不同。
不出我所料,不久之后,Angela真的爱上了我。虽然我从未当面要求过她做我的女朋友,但她就真的这样以为了。她太过天真,天真到只要接受了你一点点好,就会加倍还给你,天真到不加以分辨,不检验,就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心交到另一个人手上。
有这样一类男人,很贱。人家对你爱理不理的时候,你兴致奇高,非得追到手不可。可真的到手了,却又觉得没有成就感,不感兴趣了。我就是这样。在和Angela认识后到现在两年多的时间里,除了第一个月我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之外,剩下的时间里,都是她一个人在为我付出。也许,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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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起来的时候,可以一连几天都不联系她,不打一个电话,回的短信也只是寥寥几字。不管在什么时候,有多晚,要是我喝多了,开不了车,只要打她电话,她就必定会在二十分钟内赶到,然后开着我的车将我送回家,再独自回去。她好声好气劝过我无数次,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泡吧,隔三差五地在外面过夜,还恬不知耻地让她知道。我恶作剧般地,期待她大发一通脾气,或者给我一个耳光掉头就走。可是每次,她都哭着原谅了我。她说,我就像是一只风筝,即使飞得再远再高,线终究在她手中。更何况,我总会有玩累了温顺地回到她身边的那一天的。
整整两年,Angela在我身边,一直毫无怨言。她唯一快乐过的一次是,我在节送了一大束玫瑰到她公司。而其实,那是我送给另一个新结识的女孩的。只是她坚决拒收,我不忍心浪费,于是便让快递公司拿掉上面的卡片转送给Angela。她是那么知足的女孩子,一束花,就足以让她欢喜好几天了。
我一直不想让自己过早地安定下来,在Angela之外,也没有谈正经恋爱的念头。而且,我已经习惯她对我的好,对我的温柔和宽容了。我甚至想,有个这样的女朋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保持原先的生活状态,可以继续风流快活,并且身边还有个不赖的姑娘让我随叫随到,掏心掏肺地爱我。
然而,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在我一次无意的爽约之后,Angela终于忍不住了。那天,我本来跟她约好,下了班去她家帮她修电脑,但临到下班才突然通知有个紧急会议,而我又因为疏忽大意忘了及时通知她。待到想起来的时候,正快轮到我们部门汇报项目进程,我是负责人,自然不好走开。恰巧手机又忘了带在身边,连发个消息都不能够。就这样,在我回到办公桌前看手机的时候,上面显示有12个未接电话,3条未读信息。我抬手看表,已经接近九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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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a的大发雷霆并不在我的预计之内,她那么懂事体恤,应该知道这些突发状况并不在我的控制之内。后来我才知道,那天,Angela的父母烧了一桌小菜等着我过去。从兴致勃勃等到饭菜渐凉,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会怒不可遏的。
我原本以为,等Angela气消了就会没事,所以先冷处理一段日子。以前仅有的几次吵架,我都是这么干的,不出三日,必是她来找我,从来没有例外过。可这次有点不一样,三天,五天,一个星期,Angela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有些不安,想破一次例,主动去认错。没想到,她居然向我提出了分手!她说她已经决定接受一个追求了她很多年的同学的爱了。因为他让她感到,她是他独一无二的公主。 我想做唯一,不想做之一。 Angela的语气冷冷的, 我们在一起一个星期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等得到你,那太辛苦了,所以好吧,我放弃了
也许在那个时候,Angela是希望我挽留她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拥抱,也会让她断绝离我而去的念头。可是我没有。我太骄傲,太自私。我想,走就走吧,你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然后回到我身边的。你那么爱我,不是吗?可是,我远远低估了她在我心里的分量。苦苦挣扎了三天之后,一天深夜,我直接来到她家楼下。在这之前,我去银楼买了一枚可以在三月之内随意更改尺寸的戒指。结束和只差一个字,那是我有史以来最疯狂的念头:我要向Angela求婚。我在她家门口打她电话。
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你开一下门,我就在门外。 我在外面,不在家。
那天,Angela搬去了她的新那里过夜。
尾声。
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一个属于过其他的。然而现在我知道,只要你爱她,就没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只要你爱她,就会爱她的一切。即便是瑕疵、罪过、迷途,都无所谓。只要她也爱你,这样就够了。所以我求Angela回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可是Angela告诉我,她不会重新回到我身边,因为害怕再次落入无底深渊, 我一直对自己说,明天你就会爱我了,明天就会。可是那么多那么多个明天过去了,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 她断言说,我现在这样爱她,不计后果地挽留,是因为失去降临得令人猝不及防。于是,对她的感情就被无限放大。可到头来同样还是空欢喜一场。
我竭尽所能都没有办法说服她。也许,这一切都是对我的报应吧。是我自己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可是,我仍然一厢情愿地认定,Angela依然深爱着我。她从来不善于说谎,她说不爱我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快乐? 这一句,你曾经在某个清晨,依偎在我怀里问起。当时我在心里暗暗笑你。我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可以左右我的悲喜。然而,在终于经历了人生当中的第一场失去的时候,我才真正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现在,轮到了我来问你 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快乐?
我会为你留着那枚戒指。你甘心情愿等了我那么久,而现在,就换作我来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