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乐乐将悲伤深埋在心底的启示:请善待孩子的童年!
【雨霖铃专栏】
爸爸走了之后,我才敢闷在被窝里哭|欠孩子的童年,是你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债
原创作者|雨霖铃
2004年,奥斯卡影帝马龙·白兰度凄苦地结束了他传奇而毁誉参半的一生,这位天纵英才至死都没有学会怎样去爱。究其根源,不幸的童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也成了他一生不幸的根源:父母酗酒、家庭暴力,日后的他挥霍青春、迷失自我,财富和地位都已经属于上流社会,却始终无法真正融入。
童年,一个漫长人生的小小缩影,这段时间浓缩了对生命的许多最初体验。没有爱与呵护的童年,即使以后的人生华美夺目,也逃不过那些跳动的蚤子。童年可以是幸福的源泉,也可以是痛苦的本源,给孩子最好的礼物,是一个幸福美好的童年。
大家都叫他乐乐,不仅因为他名字里有一个乐字,更因为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即使不笑的时候,嘴唇也是上扬的,很像卡通人物,透着喜感,他看起来永远是那么快乐,并且能把快乐传递给周围的人。在班里他也总是受人瞩目的焦点,但并不是因为良好的表现或者优异的成绩,而是因为特立独行的怪异举动。即使最严厉的老师上课,他也能顺利地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即使作业再少,他也会名列不交作业的榜单,即使交了最基本的作业,字迹也像天书一样难以辨识......但他凭借小聪明,“考前突击,考时认真”,成绩总不至于垫底,一直维持在中等,他玩世不恭地开启着属于自己的游戏人生。迂回战术是他的生存之道:他从来不和老师发生正面冲突,一旦犯了错误,认错的态度也出奇的好,平时热心地帮助老师做些扫地之类的小杂务,和同学们打成一片。
我刚认识乐乐的时候,他经常和我拉家常,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作业减免之类的“福利”,虽然他并没有得逞,但他不厌其烦,课间经常以各种搞怪的方式从我的余光里一闪而过,又或者以“英雄事迹”主角的形式将他的大名流传到我的耳朵旁。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乐乐:“你一直都这么快乐吗?”乐乐上扬的嘴角又加深了弧度:“当然。”停顿了几秒,他的眼神竟忽然黯淡了下去:“除了被我爸打的时候。”我惊愕地看着他,他却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讲道:“我爸平均每年要打我三百多次,有时候一连几天不打,有时候一天打三次。”“为什么呢?”“不为什么,因为我姐是女孩子,他觉得不应该打,我弟弟还小,他舍不得打,所以他就拿我出气......”
乐乐走了之后,我耳畔还回响着他接下来的话:“我爸走了之后我才敢闷在被窝里哭,因为他发现我哭就会认为我不服气,拉起来再打一顿......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难过之后最多十分钟就可以立即恢复。”
众人眼里最开心的乐乐,嬉笑一刻不停歇的乐乐,竟然只是将悲伤深埋在心底,喝着自制的麻醉药失去了痛觉的一个普通的孩子。那天天气有点阴沉,风呼呼地吹着,我起身关窗户的时候,陡然发现,我眼角的泪水已经冰凉。
(本文为雨霖铃原创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