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已久的假期终于到了 我脱下了讨厌的深蓝色校服
盼望已久的假期终于到了,我脱下了讨厌的深蓝色校服,换上我最喜欢的运动套装走在马路上,听着MP4,要多帅有多帅!
在路上遇到了“扰乱课堂纪律组”,和他们聊了聊关于寒假的事,突然,我们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我的语文老师!这位老师的严厉可是出了名的,我们感到事情不妙,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撤!我低着头想默默地从老师身边走过时,只听:“哎,别走那么快呀!”我心想:完了,又得叨叨半天我的成绩!我向同学那边看了看,他们都用:“同志好好保重”的眼神看我便逃之夭夭了。我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只听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在学校咱们是师生,在外面咱们做朋友好吗?”我仍是不敢说话,偷偷抬头看了老师一眼,看见了老师两鬓斑白的头发,突然心头一酸:老师自从带了我们这个班之后不知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累,而我们不但不理解老师的用心反倒在课堂上扰乱纪律,我抬起头红着眼圈说:“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老师看着我,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话,走了。
不知“扰乱课堂纪律组”从哪里冒出来了,问:“不容易啊,还活着呐”我看了看他们,和他们讲了老师对我说的话;讲了老师斑白的两鬓;讲了为了批改我们的作业而加班到十点的老师,他们沉默了……
是的,所有老师不都是为了学生的将来而用粉笔末染白了两鬓吗?
阳光下的那一抹身影是那么憔悴。
老师,谢谢您……
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抬头,从窗外漏入那一米阳光让我怦然心动,脑海中就够了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位老人骑着“二八大个儿”自行车,车的横梁上坐着一个小女孩;田野间,满是欢声笑语,蓝天上,阳光灿烂。
那位老人,就是我爷爷,而那个小女孩,就是我。爷爷很高,很瘦,眼里有一股独有的严肃,大家似乎终日里怕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爷爷看到我时,眼里的严肃就化作一片慈爱。童年的日子,爷爷和我一同走过,还有,那灿烂才阳光。
那十几年前的的夏天,阳光明媚的下午,爷爷总带我去看那片田野。开满鲜花的田野上,我贪婪的享受着阳光。爷爷教我辨认每一种树,每一种花花草草,甚至每一种昆虫。累了,就在小土山的凉荫下坐着,团“土蛋蛋”,比谁团得多,多者可以的一串糖葫芦。虽然每次都是爷爷团得多,可是糖葫芦总归我。走之前把“土蛋蛋”埋到土里,第二天再来寻,虽然从未寻得过。童年的韶华,逝在阳光灿烂中。
那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只是我已是一名中学生了。爷爷还是骑着那辆“二八大个儿”,来学校看我,还买了我最爱的糖葫芦。我在上课,爷爷不想打扰我,在班门口留了张便条就默默的走了。下课,爷爷那苍劲的字体让同学们赞叹不已,我美滋滋的吃着糖葫芦时,妈妈来了。妈妈告诉我,爷爷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在医院里……
自从那次车祸,爷爷苍老许多,本来只是微霜的头发已变花白。他再也骑不了“二八大个儿”了。午饭后,阳光灿烂,爷爷在阳台静静的读着书,我悄悄的走进,爷爷缓缓的抬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关心的问我的学习,我欣然的点头。我转身低头,泪就落下……
这个阳光灿烂的上午,我用文字记录下着阳光灿烂的日子。所有的笑和泪,慢慢化作一片阳光灿烂,我却已热泪盈眶……
“最后一排”是我们班的边疆,地广人稀,气候恶劣。所以“好学生”避而远之,“捣蛋鬼们”心向往之,我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属于哪种类型的人时,就坐在了“最后一排”。
暑假前的一次考试,我大意失荆州,败走麦城,名次是飞流直下三千尺。遥远的岭南啊,顿时成了我的“后花园”,可我却没有苏东坡的豪放洒脱,吟不出“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的妙句。当老师宣布这消息时,顿时有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两眼昏花,头晕耳鸣,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抬头一举目关心我的全是班中的几个成绩差的“捣蛋鬼”。窗子在我的左手边,凉风习习,吹散了我眼前的雾霭,若隐若现,几个“捣蛋鬼们”对我眉目传情,挤眉弄眼,“本地土着”送来独有的问候。
“嘿,小黑,不要垂头丧气,这里光线不好,空气新鲜;成绩不好,心情不差!”阿蔡用辩证法安慰我。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就是没考好嘛!还有下一次嘛!”老陈的精神胜利法,听听,蛮有道理。
他们表面嬉皮笑脸,课堂上嬉笑怒骂没个人样,可在暗地里也在下功夫呢!阿蔡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筒背单词,老陈在宿舍睡觉时经常发出“我考上了”“我成功了”的声音。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和自欺也欺人的笑容,我又有了信心。
在一节物理课上,物理老师用他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出了一道题,可全班没有人会做,碰巧我做过,我举手了,不止举手还拼命摇动着,可老师却说“唉,怎么就没有人回答呢?”我失望了!不!不是老师没有看见,而是老师认为“好学生”都做不出,更何况“坏学生”呢?我久久未放下举着的手……
一个学期过去了,我也离开了“最后一排”,同时离开的还有特铁的阿蔡和老陈,当然,同样数量的人也“中箭落马”。
“要不要劝劝他们?”
“好的,我们不仅仅是过路人,更是经历沧海桑田的同路人。”
我们走到唉声叹气的同学面前:“这里光线不好,空气新鲜;成绩不好,心情不差!”
别了,我的流放地,你让我承受委屈,经历风雨。我想:有永远的“最后一排”,却没有永远坐在“最后一排”的人!
时光微凉,不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看一场青春往事被记忆浸泡,微风轻拂,早已洗去铅华,清绝明艳。
褪色的记忆停留在那年盛夏,期末考试将近,时间处在了刑场枪杀阶段,机械化的动作,面无表情的孜立,分数成了最刺人的字
眼……心虑焦急的家长东奔西走只为把孩子送进一个个名师补习班,借此抚慰内心巨大的不平衡。而我也不例外,居然上了最不热门的作文班。教我们写作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是他标志性的象征。他的声音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平静如水,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总能在不知不觉间将你带入高潮。
记得有一次的当堂作文,我一看题目,心中窃喜,那不正是前几天才在学校里写的作文题目吗?我来不及多想,在脑海中搜索枯肠,凭借微薄的记忆把这篇作文原封不动的照搬上去,哈哈,大功告成。但是下个星期的课,虽然不是讲的最好的却是令我受益终生的。
只见他走上讲台说道:“本次作文,大部分同学写的都不错,但有一位同学写的内容空洞,文章粗糙不生动……”他一边列举那篇文章的种种“罪行”一边意味深长地瞟了我一眼。我浑身一震,默默猜测到:那篇作文不会是我的吧?随后又自我安慰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呢,这篇作文在学校得的分可不低。等到作文发下来以后,出人意料的那个人果然是我。鲜红的分数和评语触目惊心的停留在苍白的纸业上,它们似乎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张张嘴在大声的嘲笑着我,一点一点击垮着我的骄傲。
而如今,时间的齿轮转过无数个春秋夏载,过去的时间竟如过眼云烟,而唯独这一件却成了我心头永久的记忆,让我在逆流中激流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