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谈｜高考促成的大象萧何

萧何影视剧照

2000年春，我在北京教育学院参加为期三个月的骨干教师国家级培训，张彬福先生是我的班主任，苏立康先生是我的导师。结业时师生话别,两位先生开玩笑说，“你富有高考指导经验，承担过省级科研课题，现在又加上国家级培训的金字招牌，不要往发达地区跳龙门哟？”那年头，孔雀东南飞既时髦又实惠。我笑着说，“我的适应能力差，哪里也去不了啊。”“那你以后打算再做一些什么呢？”我回答道，“把书教好，然后争取写一本属于自己的书”。

这是我的心里话。把文稿变成铅字是我的强烈愿望，尽管我还不知道我能写什么。

感谢高考复习备考工作给我带来了灵感。文言文练习中出现一些萧何的生平片段：萧何举家从军，萧何谢绝封赏，萧何贪贿自污等。我顿时眼睛一亮，原来只知道萧何是“镇国家，抚百姓，不绝粮道”的大汉第一功臣，不料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处世竟然这样难呢。于是萌生出进一步阅读萧何的念头。

可是令人失望。《史记》中的萧何传记仅仅两页，《汉书》中的萧何故事几乎是按照《史记》抄袭，再检索现代文库，竟然没有一本独立的萧何传记。于是只好降格以求，翻阅“古代名相”之类的书籍，也都只是《史记·萧何世家》的翻译。难怪，连距离萧何只有七八十年的司马迁都写不清楚萧何事迹，何况后人呢？

“大音稀声，大象无形”。我感到我发现了一位真正无形的“大象”，迫切希望走近他，了解他。从《史记》中其他人物传记中的只言片语，到《资治通鉴》中“楚汉战争”前后的历史事件，从百度中的论文随笔，到沛县丰县以及汉中市的地方网站里的风俗掌故，悉心搜寻，多方印证，终于认识了一位矢志建功的布衣，一位默默做事的贤相，一位忍辱负重的首辅，一位将以有为的柱石。

两年多的业余创作生活是轻松愉快的。

为了揭示萧何从“有为有位”到“有位有为”的心路历程，小说大量运用了心理描写手法。这些描写有时是萧何的心灵独白，有时是现实萧何与理想萧何的激烈交锋，有时是萧何与古圣先贤的思想交流，水到渠成地塑造了一个将全身与做事完美统一的萧何。

虽然也曾有过大年初一写六七千字“记录”，但总的来说创作跟平时写“下水作文”，为学生作“示范”差不多。所以，我竭力把作文写得优美。“萧记小鲜糊辣汤”用象征的手法将萧何的经国之才尽情展现，“义士迷茫问先哲”用意识流的手法将孔孟老庄墨韩逐一请出，“对月奏箫诉怨情”把现实与虚幻巧妙穿插，“萧何令箭手营盘”则独辟蹊径，将萧何对于刘邦的不可或缺和萧何对刘邦的难以割舍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以说，许多片段就是独立完成的精彩散文。

由于多年的教学活动养成了“讲清讲透”的习惯，因此，我也特别注意把以往自己的疑惑来一个彻底的“解答”，于是就比较好地反映了楚汉战争中刘邦由弱到强，夺取胜利的过程。“荥阳南阳为犄角”，“三狼戏笨熊”，“韩信大迂回”，“垓下灭项羽”深刻地揭示了楚汉之争，刘邦全胜历史原因。

可以这么说，通过创作《孤箫残荷》，我走近萧何，理解萧何。现在，我把它呈现给读者，希望读者认识一位为了社稷百姓，招致误解，忍受屈辱，依然积极向上，决不逃避的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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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秦英凯｜编辑：萧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