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世界的本来样子看世界——漫谈理性投资这件小事儿
作者:闲来一坐s话投资
来源:闲来一坐s话投资
人生在世,随着年龄的渐长,我越发地感觉到,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做投资,难在客观。我们每个人都是通过自己的眼睛和身体来感觉外面这个世界的,哪怕我们眼睛再大,也不过是看到的一小片天地;哪怕我们身体再敏感,我们对外面世界的感知也只是自己身体的“温度”。这是就我们这个客观存在的“我”而言的。从主观因素上讲,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地都从小受了些教育,或者读了或多或少的书,且我们每个人的出身以及人生际遇又是大不相同的,自然在头脑里也就有了很多的“条条框框”。那些聪明的人,善于将自己学到的这些条条框框去运用到自己的人生实践中去检验,通过实践再认识,再认识再实践的反复循环过程,庶几就能达到尽量客观的地步,进而取得理性的认知,因此,这些人就往往成为人生的成功者;相反,有些人一生可能都会固守着自己头脑中的一些教条式的条条框框,这种固守甚至会达到十分武断的地步,并且还经常运用这些武断的教条去指导人生实践,结果就是常常碰壁,常常败下阵来,进而成为人生的失败者(正所谓拿了律己,则害了自己;拿了教人,则害了别人)。这种事例、这种情况是不是经常在我们自己身边出现、经常发生着呢?我想是的,甚至可以说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俯拾即是。
做投资的人还是别扯太远,还是以投资的故事为例。
比如,经常有朋友如此说:你以10倍、20倍的市盈率买入就是价值投资,而以30倍、40倍的市盈率买入就不是价值投资,甚至有的干脆就说:你以100元的价格买入贵州茅台就是价值投资,以500元的价格买入就是投机。
然而我要反问的是:价值投资果真就这么简单吗?如果这么简单了,岂不人人皆会价值投资了?!不客气地讲,凡是保持“如此说”的人,我说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价值投资!
我们知道,价值投资中的“价值”两字其实是多余的,与其叫价值投资不如干脆痛痛快快地就叫投资!
那么,什么是投资呢?
价值投资的开山鼻祖格雷厄姆,对投资的定义是:投资业务是以深入分析为基础,确保本金的安全,并获得适当的回报;不满足这些要求的业务就是投机。请注意其中的三个关键词儿,即“以深入分析为基础”、“确保本金的安全”、“获得适当的回报”,看来具备了这三点,就可称之为投资,反之则当归之为投机。
然而本人愚钝,我一向感觉着格雷厄姆对投资的定义虽然十分准确,并且“放之四海而皆准”,然而对自己的实际操作意义并不大!
段永平说: 投资就一种,而投机有各种各样的玩法儿。投资就是投资于一家企业未来现金流的折现值,如此而已。段永平的说法(当然在我看来,这也是在总结投资大师的思想精髓基础上提出来的),可以说已经直指投资的本质与精髓,但是需要我们进行深入全面的理解才能掌握。
我们知道,1934年本杰明 · 格雷厄姆的《证券分析》(与戴维 · 多德合著)“横空出世”以来,80多年来价值投资这个大家庭不断地派生出一个接一个的大师级的传奇人物,不断地影响着一代一代的投资人。如果给他们作一下分类的话,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就是原教旨主义的格雷厄姆派。
早期的巴菲特就是采用的这种投资策略,后来被巴菲特称之为“拣烟蒂”策略,就是说在大街上见到烟头还剩下一小截儿没有抽完,拾起来可以再吸上几口,这个比喻很形象。
格雷厄姆的另一个学生沃尔特 · 施洛斯,可谓称得上格氏投资风格的忠实门徒,深得其精髓,后来将这种投资策略发挥到了极致。
一类是菲利普 · 费雪的成长股投资派。
1957年他出版《怎样选择成长股》,这本书与格雷厄姆的两本书一样,称得上是投资的圣经。
费雪的投资思想与格氏风格有所不同,他更看重企业的显著经济特征,并且认为,伟大的公司是稀少的,一旦发现投资机会,比如它们在市场上一时失宠之时,就要集中资金进行投资。费雪集中长期持有几家少数优秀的公司十几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费雪被称为成长股投资的鼻祖。
一类是巴菲特—芒格派。
真正把价值投资发挥到极致(无论是在理论还是在实践上),或者说集之大成者,自然是巴菲特与芒格了。巴菲特说他自己是75%的格雷厄姆加上15%的费雪。巴菲特的这个说法,在我看来,谁占比多少并不主要,也无需争论,主要的还是他是上述这些投资大师的思想与实践的集大成者。
按照投资圈约定俗成的做法,习惯将上述这些投资大师们均放在价值投资这个大家庭里来看待,但是我要拷问的是:这些投资大师的投资思想与投资策略果真是趋同的吗?显然不是,我个人甚至私下里做偏狭的理解,他们在投资价值观上都是有着些差异的。
当然,为了不引起争议,我们可以用一个正确的笼统说法,即他们在投资世界观上是相同的,但是在方法论上却是不同的,都有着自己不同的策略与风格。
在这个方面,我觉得还是芒格说得更为客观和包容,因为在芒格看来,所有这些形形色色的价值投资都可以归结为聪明的投资。反过来,所有的聪明投资都是价值投资。芒格认为,这种投资与支付很高的市盈率倍数、或者市净率倍数没有关系,如果他得到的价值比他支付的价格多,这也仍然算是价值投资。
可见,仅仅是一个价值投资的门派,粗粗整理就可以梳理得如此之多,换句话说,价值投资其实也是多元的,更是一个十分丰富的与时俱进的理论体系,我们且不可具有“钉子思维”,作教条主义的理解。——以前我本人也一向习惯地认为价值投资是知易行难,但现在反而认为是知不易,行更难。不是吗?我们可以反问一下自己: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果然“知”了吗?
那么,我们再回到上面的话题:100多元买入贵州茅台自然是算价值投资的,那么500多元买入就不是价值投资了吗?显然也不能作如是观。因为,投资就是买入一家企业的内在价值,而其内在价值就是其未来现流的折现值。按照这个现金流折现模型分析,500多元甚至600多元买入贵州茅台,按照芒格的说法,如果自己经过分析,认为未来得到的价值比支付的这个价格多,自然也算是价值投资的。况且,投资也一种机会成本的选择,比如你预期未来年复合收益30%,与预期年复合收益12%、15%是不一样的,自然不同预期的投资者会有自己的不同选择。
同样,我们依10倍、20倍的市盈率买入一家企业可能是价值投资(其实也未必,因为还有价值陷阱),而依30倍、40倍的市盈率买入一家企业也未必就不是价值投资。当然,我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容易引起争论,那么请看如下一个“有趣”的事实:
杰里米·西格尔在《 投资者的未来 》中对1957年—2003年53年间前二十名回报率较高的旗舰企业进行过分析统计,他写道:
“有趣的是,所列举的旗舰企业大多并不在市盈率最低的股票之列 ”。同时,他说道:“旗舰企业拥有 20 倍或 30 倍的市盈率并不过份”。他还特别写道,如果根据林奇 PEG 制定的规则(即 PEG小于1),这二十家没有一家公司的股票值得购买,甚至只有菲里普—莫里斯一只股票的 PGE 比率在1之下。然而事实上这些公司却让投资者感到很满意,其中秘诀在于:较高的利润增长率如果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那么相对于平均水平它只需要拥有微弱的优势就可以在长期中创造出巨大的超额收益。
当然,可能有人会说那是美国成熟的股市。那么再一看一下我们中国这个不成熟的股市:贵州茅台、格力电器、云南白药可谓已经是中国股民家喻户晓的大牛股了,那么且看:
贵州茅台上市当年底(2001) 的市盈率 28.14 倍;
云南白药上市当年底(1993年)的市盈率55.63倍;
格力电器上市当前底(1996)的市盈率31.04 倍。
看到上述这几个数字是不是特别“有趣”,特别耐人寻味呢?!
当然有必要说明,本人在投资上也一向深度患有“恐高症”,也并非是一个“市梦率”的投资者的,恰恰相反,自己还特别喜欢以格雷厄姆式的价格买入费雪式的投资标的。然而这些数据与事实不得不让我们反思,仅仅拿着一把低市盈率的尺子去衡量是不是容易犯“钉子思维”式的教条主义错误呢(当然仅仅秉持这种风格,投资也未必不成功,如约翰聂夫就是低市盈率投资者,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别的风格的投资)?而其中的“奥秘”究竟在哪儿呢?
在我前面一篇谈自由现金流的帖子中,我曾经提出估值的“核秘密”、“核按钮”,其实说穿了就在现金流折现模型上,而将这个模型从思维上研究透了(并不是书生式去计算),估值就不再难倒英雄汉。如果说这其中有些奥秘的话,也就在这里。当然,这其中的“道道”,也唯有深悟者方能知晓个中三昧的!
以上是就价值投资这个概念而言的,那么具体到一家投资标的上,我们也同样经常会碰到一些如此的“主观武断者”。比如说到某家上市公司,就有人立马说道,这是一家骗子公司,或者说这是一家收智商税的公司;而说到某家公司的董事长,有人立马就说,某某某已经成为公司的负资产,某某某人品不行,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今天网络的发达,可以让我们便利地观察到这些“主观武断者”时时出没的活跃身影。对于这些主观武断者,我想如果不是故意为之(网络从某种程度上是人性的照妖镜,是不是有人天生就有点小坏?),那么,说他们是主观武断者大概率就不会错了。
我们不能否认,确实有些上市公司瞒和骗,而且也不否认有些上市公司的高管或许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坏人”。然而生活的常识又告诉我们,一家上市公司其实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生态系统,而一个人的品行好坏也只有经过自己亲身接触方能晓得。不是吗?比如,我们生活中其实存在着很多陌生的熟悉的所谓朋友,因为他的道德品行、性格修养等唯有经过长时间的具体接触,方能明白一二的,而对于大部分的熟人其实也多是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总体印象的,而作为人来讲,其人性又是十分复杂的,比如,可能有70%的动物性,有20%的人性,可能还有10%的神性,如此复杂的人性又是我们能够用一两句话来确切评价吗?显然不是。其实就是一家上市公司而言,如果我们不是经过以年为时间单位的长期持有的观察,有时也是很难看懂的,而且时间越长,哪怕是优秀如茅台这样的公司,其实细细观察也有着一些投资上的弱点的。当然我们每个人都是主观的人,或者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摸象人,只是我们要自己的最大认知“摸”得全一些罢了。而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该动不动就对一家上市公司,或者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就“盖棺定论”,如此做的结果有时可能只会留下笑柄而已。
比如,最近我就看到一篇文章,将格力电器的董明珠女士,与华为的任正非总裁相比,进而得出董明珠女士“人生境界低下”的结论。说实在的,我看到这种文章,我心里一直笑个不停,为什么一直笑个不停呢?因为我唯有讪笑其主观武断、不自量力耳!不是吗?董明珠女士哪怕再有缺点,也是一家拥有9万多名员工的上市公司的总裁,而且我们得承认这样的优秀企业家是我们中国不可多得的稀缺资源,哪怕其有缺点,也正如鲁迅所说的,有缺点的战士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是苍蝇!而我们作为一个局外的小小的投资者,或者哪怕你是所谓的观察人士,又如何能够全面地客观地公正地作出自己的评价呢?!
芒格曾经这样说道:
“我们所有人都曾经和许多冥顾不化的人打过交道,那些人死抱着他们在小时候形成的错误观念,直到进了坟墓还不肯放手。”
“新思想不被接受,是因为它们与原有的旧思想不一致。凯恩斯教授的言下之意,就是人类头脑和人类卵子的运作方式非常相似。当一个精子进入卵子,卵子就会自动启动一种封闭机制,阻止其他精子进入。人类头脑强烈地趋向于此相同的结果。
所以,人们倾向于积累大量僵化的结论和态度,而且不去经常检查,更不会去改变,即便有大量的证据表明它们是错误的。”(来源于芒格人类误判心理学)
为什么作为“智人”的我们人类如此难以改变呢?
从生物学的角度看,可能与我们的进化有关。说到底,我们人类天生就是个懒惰的动物,不仅身体懒惰,思想也容易懒惰(不信看一看动物世界,那些吃饱喝足了的老虎与狮子们饱餐一顿之后做什么),因为,保持如此“一按键就播放”(引自《影响力》)的懒惰习惯与态度,可以有效地保护我们自己(那些经常思考是真老虎还是假老虎的价值投资者们,说不定已经被真老虎给吃掉了),至少可以让我们节省很多脑力,尽量少的消耗一些能量。在这个方面,那天在雪球上我发表一个短帖子“难得客观”时,一位叫作“瑞宅77”的球友说得很精辟,不妨引用于此。
他说:
“确实太难了。人类大脑的运行机制就是愿意躺在自己主观认知的舒适区,这样最节约能量。而客观是需要努力突破主观的舒适区,突破左脑的主观约束来达到客观的,会花费很多能量的。眼睛看到的图像其实也不是客观的,是客观真实的画面和主观的臆想共同构成的。客观和创新都是非常难的,必须突破左脑主观的束缚。左脑束缚减少了也有副作用,天才和疯子就只有一墙之隔,所以应尽量包容天才的思想和行为。”
这段话是不是很精彩呢?我认为是的!
然而,毕竟我们是做投资的,而投资的长期结果往往就是我们认知的变现,我们唯有让自己的主观世界尽量地去符合客观存在着的世界,庶几,我们才有望取得长期稳健获利的预期效果。否则,我们可能是要在股市上吃苦头、打败仗的!
近来我重读《逆向思考的艺术》这本书,作者丁圣元在再版前言中如此说道:
“大多数人之所以赔钱,是因为我们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性,眼睛长在我头上、手长在我身上,于是我们习惯于以自我为中心看待世界、从自我需求出发采取行动。说白了,大多数人面对世界的时候,自觉不自觉地总是‘我看、我想、我要’。这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方法论。由内而外的方法论立足于个人偏好和个人基础,的确讨人喜欢,做起来不假思索也很方便。但是不可否认,这与外部真实世界其实有不小的距离,恰恰是正确认识事实的最大障碍。”
那么,有没有办法去疗治这种“从内而外”的方法呢?作者也给开了一个“药方”,即“由外向内”,比如:
“投资者为了得到利润,首先必须放下‘我’,从‘我’上脱身,转换成一个全新的外部视野,看外部所看、想外部所想、要外部所要,全身心地感受外部、跟从外部、顺应外部,最终才能获得来自外部的回报。要得到,先要没有得到。老子说,‘将欲取之必先与之’,是不是同样的道理呢?”
其实不用作者如此说,早在我们已经达到智慧高峰的古人们(人类有些文化成果可能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如孔子、老子、庄子、孙子们,他们的思想精髓,不要说我们全部参悟透(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参透了一些、悟明白了一些,对于我们的投资就大有助焉。
比如,儒家的经典著作《大学》就讲“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是强调我们要自己要有一种“内省”的功夫,而这种内省一向是中国文化的传统。
老子的《道德经》主张“致虚极,守静笃”,即追求修为之人要尽力使自己的心灵达到虚寂,最好虚寂到极点,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先要让自己处于“空杯”状态。
其实我们再细细拷究,芒格这些外国投资大师们的“重要教导”,有时也与我们这些智慧高超的古人思想有着惊奇的一致。比如:
老子说:“自知者明”。芒格也说:“最重要的是,别愚弄你自己,而且要记住,你是最容易被自己愚弄的人”。同时,芒格也介绍自己说:“我们花很多时间思考。我的日程安排并不满,我们坐下来不停地思考。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更像学者而不是生意人。我的系统总是坐下来静静地思考几个小时。我不介意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芒格先生认为,对投资而言,理性尤其重要。理性就是按照世界的本来样子看世界,而不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样子、带着有色眼镜看世界。
(芒格以上话语,来自于今年红周刊对芒格的采访)
上述这些中外智者、大师的话语,是不是总令我们醍醐灌顶,回味无穷呢?我想是的。
其实,我们从这些智慧的古人与投资大师们的话语或做法中,也能或多或少地寻找到一些灵感,比如,说到空杯状态,那天我就发表了如此一个短帖子:谁错了?原文是这样的:
【谁错了?】在今年这个跌跌不休的熊市之中,仍有些牛股明星在“闪耀”:片仔癀、爱尔眼科、通策医疗、恒瑞医药、海天味业,它们历史上的PE估值除了极端事件外,很少有较低的PE估值。就是同仁堂也少有PE40倍以下的机会。如果说是市场在炒作吧,可是为什么它们甚至多年内都享受到了较高的PE估值(今天再补充一点:香港上市的腾讯控股历史上也少有40倍市盈率之时,要知道那可是在成熟市场);即便在今年的这种大熊市之中,它们的PE估值也很难降下来。投资有时找到家好企业并不难,难的是等待其“失宠”的机会啊!同时,我经常思考:是自己错了,还是市场错了?
是的,是市场错了呢,还是自己错了呢?特别是当市场错了的时候(这种机会有时几年才碰到一次),自己为什么不能够抓住呢?
再次申明,我如此说并不是为上述这些个股的高市盈率唱赞歌,更不是作投资上的推荐(因为以上个股在未来难免因为增长不及预期而进行估值杀,也不排除有的个股继续成为大牛股),而是教给我们自己一种内省的方法,因为,在投资的世界经常地做如此深刻的内省,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不是吗?就是伟大如芒格,也曾经反省自己因为不喜欢一家公司的CEO爱喝酒而错失了一个大牛股,他更是坦言错过亚马逊是一个愚蠢的错误;巴菲特更是检讨自己投资的错误和错失的错误是有一大筐的。而且更令我们感动、敬畏的是,这两个八九十岁的老人至今仍然没有闲下来颐养天年,反而还是处于不断地学习、进化之中!
那么,我们作为一个小小的投资者,为什么不依照这些投资大师的做法,经常拿这种“清单”来检讨自己一下呢?
投资的进步,乃至做人做事,或许就在于我们要勇敢地冲破自己头脑的“舒适区”,打破自己思想的封闭机制,时时让自己处于这种“空杯”与“自省”之中!
最后说明一下:写作是一种很好的思考,可以帮助自己将一些感性的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帮助自己将投资的一些碎片化的实践感悟条理化、理论化,所以,本人写作主要目的是为自己看的,也是记录自己的投资思考过程,同时,如果对有缘的朋友有所助益、有所启发,也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如实说,曾不止一家知名媒体邀请我为其专栏作文,但均补我婉拒了,因为自己更喜欢一种自由的写作状态,有所思、有所悟才写,而且写作起来从来是随心所欲,不修枝蔓,哪怕自己的作文呈一种拉拉杂杂的原生状态,也不愿意作过多的修饰,相反如果为了专栏,为了发表,就难免带有一些功利色彩,至少常常会“为说新词强说愁”的。文中所列个股,也是为自己的观点服务的,更不构成投资的建议,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