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人过得很苦?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的快乐远超想象!
中华文化传承至今,期间涌现出了无数优秀的文人。这些文人不仅为中华文化的继承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而且还在不断地丰富中华文化,使之越来越绚丽多彩。古代的文人虽然为文化的创造与传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可在大家看来,他们却经常遭到各种压迫,过得非常苦。这些文人真得过得很苦吗?事实其实并非如此,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乐多了。
一般来说文人是把读书、写作当成自己的主要工作或基本生活,书卷是他们生命的必需。这些人多不参与物质生产,在古代中国,他们通常也并不“生产”(创造)思想。他中国古代的文人们多信守孔子“述而不作”之说,只是继承道统,通过“注经”、“释经”的方式,在维护固有文化不使坠失的同时,根据客观条件的许可,尽自己所能,使传统文化发扬光大起来。可就因为肩负着“载道”的重任,直接作为传统文化的代言人或继承者,文人历来享有很高的地位,于是生产文人也就势在必然了,一大批劝学文字或口头谣谚,就这么出现了。
身居九五之尊的宋真宗,据说也亲自写过《劝学诗》,云:“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有女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具体来说,文人往往在政治地位、物质待遇上享有不少特权,不要说为官做宰、身居高位,就是一介书生,做幕僚、掌书记甚至当清客,他们也多属于“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的行列,更不用说精神上的优越感了。翻翻古代文人自己的集子或者别人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活得的确很自在、很快乐。这些人当中有的是酒仙,在酒力的作用下,脱略形骸,忘世忘我。杜甫《饮中八仙歌》就描写了开元到天宝早期文人的群像:
李求本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这个群像实际上就是古代士大夫生活的略带夸张的漫画。饮酒,让他们的生命力得以焕发,让他们的个性得到张扬,文人的魅力就这样鲜活地呈现在人们面前。
很多文人都是自然山水的热爱者,他们或者似李白,“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或者如陶渊明,“天气澄和,风物闲美,与二三邻曲,同游斜川。临长流,望曾城,鲂鲤跃鳞于将夕,水鸥乘和以翻飞”。在与山水自然的亲密接触中,陶渊明、李白们心灵回归宁静,臻于人天冥契的妙境,又用他们的笔,把这种妙境传递给后世读者。
文人的快乐和自在还不止于此,他们最奇妙的是能化平凡的世俗生活为赏心乐事。颜回在“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的贫闲、俭朴的生活中,却依然能保持一个“乐”字,这固然是修炼到一定境界后才能到达;而在夏之晨、冬之夕,负手吟哦于花前树底,或清溪浅水泛舟,或凉雨竹窗夜话,莫不欣慨交心,这等闲适、快慰的生活,却是文人的胜境。文人最感快意的莫过于读书作文之乐,请看陶渊明《读山海经》其一:
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穷巷隔深辙,颇回故人车。欢言酌春乐酒,摘我园中蔬。微雨从东来,好风与之俱。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
是啊,在如此美好的季节、天气和心情下轻松地读书,在一俯一仰中,上下古今,宇宙六合尽收眼底,不是无上的快乐吗?
至于说到作文,更是很多文人最为成就感的所在。赵翼《瓯北诗话》评论苏轼时说:“才思横溢,触处生春。胸中书卷繁富,又足以供其左抽右旋,无不如意。其尤不可及者,天生健笔一枝,爽如哀梨,快如并剪,有必达之隐,无难显之情。”这样的写作当能获得极大的快乐和满足。苏轼本人也颇为自负,他对人说:“某平生无快意事,惟作文章,意之所到,则笔力曲折,无不尽意,自谓世间乐事,无逾此矣。”
文人在物质方面拥有一定的特权,在精神世界里,更能够自由地去体验生命的乐趣,发现生活的美好,文人们的快乐其实远超我们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