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前的师生情 老师给我张戏票我给老师一包烟
1963年9月,六岁多的我被姥姥送到了运城西南二校幼儿班,孔老师(二排右五)成了我第一个老师。刚开始学算数时,老师动员我们捡一些冰糕棍子,我到街上捡了两大把小竹棍学会了数数;一次我出麻疹,是细心的老师在我的脖子上发现告诉了我的姥姥,让我得到了及时治疗。老师常自己买书给我们念故事,我的同学——她的大儿子(后排左一)常把书借给我看,使我养成了阅读的习惯。图为1993年我们师生聚会。
我上一年级的路老师会拉手风琴并能写标准的仿宋字,每学期到生字总复习时,我们的课本已翻得破烂不堪,他把所有的生字刻蜡版印到一张八开纸上发给我们,让我们用牛皮纸裱好加厚每天反复朗读默写生字;一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的院中和小朋友玩打仗的游戏,当时大家没有武装带,我让大家都在腰里系了麻绳,这时路老师突然家访,我以为闯了祸,非常害怕,没想到他给我姥姥夸了我。图为1973年我们师生合影。
我的二年级李老师家里比较富裕,他买了一箱小人书供全班同学享用,并把借小人书给同学们作为一种奖励机制;他激励同学的方法也很有个性,知道孩子们怕打针吃药,专门叫家长是医生的同学找来针管,自己买上一盒正痛片都放在讲桌上,威慑捣乱的同学,其实他也没真用一次,但调皮的孩子望着这两件东西都不敢造次。当然他的这种方法值得商榷,但他为提高教学质量可谓良苦用心。图为1995年山西永济老师为学生理发。
我上二年级时,当时我们班里还要积肥,一次,我看到马车过后留下了一堆热呼呼的马粪,赶紧跑回家拿了簸箕装好送到班里的粪堆上,没想到潘老师看到后在学校的黑板上表扬了我,当时虽然宣传做好事不留名,当说实话我当时激动得面红耳赤;还有一次,我抄了同学作业,她发现后我以为她会给我留面子的,没想到她一改平时慈爱面容大发雷霆,从此我再也不敢抄别人作业了。图为1997年的山西永济师生。
我1970年上五年级的侯老师能写善画,偶而还给同学们画个肖像。他的这些爱好,无形中影响了我,使我也深深地热爱上了艺术。他见我喜欢画画,就让我常画板报,并给我一些指导。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一次在剧院门口他送给我一张戏票,我看到他平时从家来背一口袋馒头知道他很节俭,就把票卖了两毛钱并添了一分钱给他买了一盒烟,不好意思给让别的同学送给了他。图为1998年山西永济一位优秀老师在备课。
我上初二的杨老师坚持用普通话教学,当时我们都习惯说运城话,觉得说普通话是“撇洋腔”,搞得班里几位从北京来的同学很快念课文都要用运城话了。他耐心给我们讲普通话的意义,并要求我们必须用普通话朗读。当时,动乱的年代使有的同学不尊重老师,一次他正在黑板上写字,一位同学顺手把吃剩下的蒸红薯扔到黑板上,尽管他很生气但还是耐心批评这个同学,直到同学认识了错误。图为1999年山西永济的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