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四友” 如果没有参与政治的激情 诗情将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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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单面解酶，法“文章四友”和“沈宋”都是7世纪末8世纪初宫廷诗坛上的活跃人物，且活跃时间有所重叠，他们在活动时间分布与文学样式稍有区别：“文章四友”知名在前，“沈（全期）（656—714）、宋（之问）（656712）”出名稍后；前者长于文章，后者主要成就在于诗歌。《新唐书·宋之问传》称：“苏、李居前，沈、宋比肩。”苏、李指的就是“文章四友”中的李峤（644713）、苏味道（648-705）。《新唐书·苏味道传》说：苏味道“九岁能属辞，与里人李峤俱以文翰显，时号“苏李”。

李峤的绘图

据《新唐书·杜审言传》记载：杜审言“少与李峤、崔融、苏味道为文章四友世号‘崔李苏杜”。看来，“文章四友”结名，远在他们成为7世纪末8世纪初的宫廷诗坛上的活跃人物之前。其实，从他们被合称可以发现文人活动的历史变化：他们依旧依附于宫廷，可是，他们的社会生活与社交范围正在逐渐逸出宫廷。合台西在一般印象中，“四杰”“文章四友”和“沈宋”似乎分属于不同的诗歌时。其实，单从出生时间来说，“文章四友”和“四杰”中的王勃、杨炯以及沈宋都差不多，他们之间颇有交往，同是落魄文人，感同身受，相互同情。

“文章四友”的绘图

例如，宋之问和杨炯、杜审言的关系就非常密切，只是他们进人仕途的时间有早晚之差异，李峤、苏味道于高宗乾封（666-668）年间登进士第，杜审言于咸亨元年（670年）进士及第，而沈、宋则和杨炯于上元二年（675年）进士及第，所以，似乎构成不同的群体。在7世纪六七十年代，他们都蹉跎官场，饱受宦海浮沉之苦。“四杰”虽几经奋争，却最终没有挤进宫廷权力中心像王勃、卢照邻、骆宾王甚至都没有活到90年代；“文章四友”和“沈宋“则终于进入宫廷，成为文学乃至政治舞台上的活跃人物，而“沈宋”几经起伏，甚至直接卷入宫廷政争。

杜审言的绘图

“四杰”的幸运，也许是他们没有活到7世纪末；“文章四友”和“沈宋”这一批文人，因缺少同时代陈子昂的那种宁折不弯的骨气和刚正不阿的精神，个人功利之心都很重，贪恋禄位，没有什么是非界限，人品都不高，都有媚附权臣的经历，而“沈宋”更为突出。“四杰”大志不展是一种不幸，“沈宋”生活的顺利则是一种更大的不幸，因为他们连人品都搭进去了，虽然赢得短暂的他们期望的养尊处优、荣华富贵的生活，却也饱经宦海沉浮、贬谪蛮荒之苦，最后还落得追风逐势、人格低下这一千古讥评。

陈子昂的雕像

正是由于社会背景、生活经历仍然存在明显差异，“四杰”“文章四友”和“沈宋”登上社会大舞台和文学大舞台进行表演的时间先后有序，所以历来不把他们视作一个诗歌流派。这样，他们的诗歌虽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差异也非常明显再就“文章四友”和“沈宋”的全部诗歌来说，他们的诗歌既有作为宫廷文人的相同之处，同时，作为蹭蹬仕途的文人，他们的诗歌也表现了这方面相似的经历和人生感受。在他们的全部诗歌中，既有反映宫廷无聊生活的一般特征的诗，也有反映他们这一阶层的真实人生体验的诗，后一类诗已经越出他们作为宫廷作家的范围，更有文学价值，他们留给文学史有价值的东西恰恰是他们不曾用力的诗歌。

故宫的绘图

虽然宫廷应诏之作给他们带来了现世的物质好处，但是不刻意雕琢却抒发真情实感的宫廷外诗作，却给他们留下精神和诗史的地位。当然，评价历史人物是相当困难的，我们不能苛求古人，道德观念也具有历史性，有一些价值观念永远是人类共同的理想，作为个人永远无法选择它们。“文章四友”和“沈宋”毕竟生活于封建时代，跻身官场是他们生存的需要，可是，从另一个方面说，如果他们没有参与政治的激情，没有坎坷仕途的辛酸，他们的诗情将来自何处？

参考资料

·《新唐书·宋之问传》

·《新唐书·苏味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