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你最想遇到谁?
来源中国军网
人生若只是初见,在我们最美的年华里,总会有那么几次遇见,温暖心灵;总会有那么几次遇见,难以忘怀。
正青春,因为遇见一抹绿而满怀壮志,将人生走出别样的风采;正青春,因为遇见一道杠而志存高远,把军人的荣耀烙印一生;正青春,因为遇见战友情而慷慨激扬,在青春纪念册约定记忆。
遇见是总匆忙的,但一次遇见却可能造就一生的情缘。
你的遇见有什么故事?
遇见—紧急集合
池暄
记得大二时的一个下午,我们上完课刚回到宿舍。突然,哨音响起,紧急集合!大家面面相觑,两秒过后,队长在楼道里大喊“紧急集合,三分钟,计时开始!”大家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乱窜。“我的背包绳呢!”,“水壶!水壶!别忘了!”。慌乱中,三分钟过去了,大家狼狈不堪地在楼下集合完毕。
队长站在队前,严肃地说“这背包打的,这集合速度,简直惨不忍睹!需要给你们点刺激,去!绕操场跑五圈”。伴随着跑步的呼号声,啪啪,她的漱口杯掉了,她的背包散了,报告出列的声音不绝于耳。
天公不作美,就在此时突然开始下雨了,我们就这样,背着背包,汗水混合着雨水,跑完了五圈。虽然大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大家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的却是“痛快”二字,连日来沉闷的状态,一扫而空。归途中,“日落西山红霞飞”的嘹亮歌声响彻操场。仿佛在应和我们的演练一样,雨越下越大,最后变成了瓢泼大雨。队长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大家也呐喊着急速狂奔回到宿舍,望着彼此“落汤鸡”般的疲惫模样,我们笑开了花。
这样的一个下午,至今我们还历历在目,不管是抱着背包在雨中奔跑的酣畅淋漓的感觉,还是这次“刺激”的紧急集合带给我们的疯狂与热血,这种青春的肆意,只有身在军营中的我们,才会幸运的,与之相遇。
遇见—新训
翟向乾
说到遇见,让我想起了新训,那是一段难以忘怀的经历。
第一次理“三毫米”,我坐在凳子上,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杀马特被一点点剪光,嘴里不停地提醒理发师手下留情,但依然无济于事。也是从那时起,我的“个性”开始被“理去”。
新训时我最期待的事就是开饭。一上午的队列训练后,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猛吼军歌。开饭时间只有五分钟,我拼命地将各种菜往自己的碗里夹,尽可能地把嘴巴张大,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菜,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噎着了,就把水壶拧开,往嘴里灌水。
在新训里,我的一双脚遭了不少罪。野外拉练时,整日整日地穿着胶鞋走几十公里的山路,脚上磨出血泡,也不得停息。晚上太过疲惫,我也没能认真爱护过它。新训过后,当我伸手去摸脚时,脚底没有一点知觉,因为它那坚硬的“盔甲”在保护着它。我想,那时的它如果没有磨起血泡,现在也不会这样坚强有力。
新训时我曾写过一首诗:惜别于夏末,踏上新征程。相聚在湘江之滨,奔赴青春的战场。战术场上摸爬滚打,血汗与泥土共凝结。射击场上卧姿凝神,指动枪响直穿靶心。野外拉练高歌向前,长途跋涉彰显坚毅。六十个日升日落,身处其中慨叹艰辛。回首,慷慨笑峥嵘,光阴似箭穿人心。展望今后生活,莫忘,且行且珍惜。
遇见—他
童康
2013年9月我当兵来到了大名鼎鼎的“铁军”某旅。面对新兵连“痛并快乐着”的生活,班长常给我们描述老连队的美好。
我是天天盼,日日念,想着下连。但下连后发现拘束更多了,被束缚的自由,让我深陷孤寂。幸运的是我遇见了我当时的指导员。看到消沉的我,他鼓励我发挥自己的特长写写新闻。当时我们单位是全军学习的重大典型,各大媒体的记者常来连队收集人物素材,撰写成故事,汇编成册。下发各单位后,指导员将所有宣传册都交给我保管,鼓励我多向专业记者学习。也是从那时起,每晚熄灯后,他让我到他房间,背诵一篇“新闻大咖”的稿件,就连标点符号也不放过,这样的日子坚持了好久。
后来得知我有考军校的打算后,他把会议室的钥匙给我,供复习加班使用,嘱托班长尽量少安排我公差勤务,让我多点时间学习。在参加旅里的学员苗子文化集训时,他提着牛奶和水果来看我,看着满头大汗的指导员,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当我真的考上军校后,最开心的是他。多么庆幸我的成长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我本不是千里马,但他却是我的伯乐。这一路走来,因为刚好遇见他,我的人生才能华丽转身。
(图左为新训班长钟黎飞。)
遇见—她
丁玉
林徽因曾言:“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我想说我的新训班长钟黎飞就是人间的四月天。
记得我第一天报道时,她从远处走来,面容清秀,走起路来似风一样的女子。她亲切的对我说“我是你的新训班长钟黎飞,跟我走吧!”说完,嘴角扬起了甜甜的微笑。
初次见面微笑相迎,我对她的第一印像就是“和声细语,温柔仁慈”。训练开始后,我才知道她是一名特种兵,是部队里的“火凤凰”。队列训练,军姿定型,她像一只敏锐的“豹子”,窥探着我们这群“小羊羔”的一举一动。为了练好军姿,她拿出扑克牌或者捡几片树叶夹在我们的两腿间,要是掉了,就要受罚。为了练好正步,她将背包绳,一端挂在树上,另一端她牵着,要是低于那个高度,也是要受罚。罚什么?冲个四百米。
新训最后一天的早晨,我们赖床,被她发现。于是,全班人都被罚蹲铁凳(把面朝下,只能踩凳腿),这一蹲,就是将近两个小时。现在,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蹲铁凳时的痛苦,只记得钟班失望的表情。那整个上午,钟班没有和我们说一句话。钟班不理我们了吗?钟班不要我们了吗?所有人的心都在悬着。中午,我们哭着站雨里,站在楼下,任雨水淋湿,只等着钟班原谅我们。钟班得知我们站在雨里,冲了下来,将我们抱在一起,脸上写满心疼。我们嚎啕大哭,我们哭,不是因为被罚,而是因为钟班失望的眼神,也是因为钟班就要离开我们了。
走的那天,她说,遇见我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而我想说,班长,你就是人间的四月天,军旅生涯能遇到您,真的很幸运!
(图中为作者陈雷。)
遇见—你们
陈雷
春花齐放,树生芽长。4月,一个美丽的季节。行走在南京政治学院的校园内,看着迎面走过的一张张青春蓬勃的脸庞,我仿佛看到了从前青涩的自己,想起席慕蓉的那句:“如何,在我最美丽的时候,与你相遇。”
当前,正值军革进入攻坚阶段,选择这样的时刻,再次投入到素有“政治工作教育圣地”的南政的怀抱,及时调整工作状态,做好知识储备,再次感受一下军校的生活,与十几年前的自己遇见,这无疑是一段很珍贵、又很幸运的经历。
两个半月的时间,我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6点起床、整理内务、队列、上课、坐岗、体能训练、点名……直到晚上十点躺到床上,这样的一天才真正属于自己。我在电话里笑着告诉战友,已经把在机关工作这几年欠下债的全部补了回来,平日里很少穿到的制式皮鞋鞋跟磨掉了一大截,很少用到的军帽也整天戴在头上。
这个春天,我和来自全军不同军种的同学们犹如初生的嫩芽,带着“洪荒之力”,带着面对改革的“迷茫无措”,孜孜不倦地在这片红色沃土上汲取着知识的养份。我们在努力寻找着一个答案,寻找新时代政治工作的意义。
知识渊博、儒雅可亲的教员们既是我们的老师,又是改革面前守望相助的战友。他们引领我们走进知识的殿堂,涵养我们的军人素质和军人情怀。同学们都还年轻,看到这些脸庞,我亦充满能量。我似乎看到了不远的将来,同学们在各自的岗位快速成长为行业骨干的前景。
这一站南政,下一站会是哪里?这是相遇还是别离?是起点还是终点?在不断的追问中,我仿佛回到了2002年的秋天,那一年,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戴着红牌加入到了部队的大行列,十几年来,位卑不菲薄,乱花不迷眼,始终恪尽一名党员、一名军人的职责,从一名普通学员,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干部。
遇见—全新的自己
李国臣
父母曾说,小的时候我是一个乖孩子,一切事情都听他们的,连晚上出院子里玩也要拉上一个大人。而自从进入叛逆期,我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闭塞起来,不再向父母讲自己的任何情况。他们越是想了解我,我就躲藏得越深。高中时,曾为了让父母为自己买一套新衣服做出过许多出格的事。比如:将父亲的两顶帽子扔进垃圾篓,气得父亲流过眼泪;将家里新买的电饭锅故意摔在地上,并且踩上几脚,母亲说我是“败家子”;最为严重的一次,我将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进行要挟,直等流出血才罢休。
来到军校后。第一次上台才艺表演,我出尽了洋相。唱歌五音不全,唱一句用手抹一把汗,脸憋得通红,动作也畏畏缩缩。在英语课上,一句英语,我总得反复读上五六次才能顺下来。见到干部,就起鸡皮疙瘩,总感觉要被批评。在宿舍里闷着不说话,这样的状态我持续了将近一年,那时候我已非常迷惘颓废。
直到一次作文课上,我将自己穿上军装后的感想写在了文章里,大学语文教员读懂了我。她主动与我闲聊,聊天的内容涉及各个方面。正因为无话不谈,我将她看成了在军校的唯一亲人。她鼓励我多写文章,将内心深处的东西写出来。我按着她的方法尝试着。渐渐地,我在自己的笔下找到了那个迷失了方向的我。
我写父母,也回忆在他们身边时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我开始理解他们,也开始怨恨自己。几次放假回家,我总要为他们带点东西,尽管他们百般阻拦,可是当他们拿到礼物时,那样的笑容使我倍感欣慰。我也因为写作,开始敞开自己的内心,开始多与周围的战友交流,开始不畏惧公共场合,不畏惧干部。我的朋友圈也会常显示动态,一个开放全新的自我呈现了出来。许多高中同学为我的转变而感到惊讶,他们都说部队是一个整容中心,而我却认为,军校不仅改变了我的容颜,更使我骨子里有了一种军人的品质。
因为遇见军校,我满怀壮志,也因为这一次相遇我再一次转折,将我的人生走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遇见青春的肆意,遇见新训的蜕变,遇见成长的疼痛,遇见全新的自己......多么美丽的年华,多么美好的相遇。“一道杠”的青春是与众不同的,是耀眼灿烂的。当离别的气息溢满盛夏,当我们擦干眼泪微笑再见,军校里那些曾经一起拼搏过的、哭过的、笑过的、恨过的、爱过的“醉美”时光,俨然成为珍存脑海,不可替代的美好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