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自律与坚持的“女儿本色”
严歌苓说:“我12岁就是成年人了。”
她的童年是在文革中度过的,外在的喧嚣和内心的彷徨让她跑去当了文艺兵。
那个时候她没有天赋,所以她开始每天凌晨4点半起床练功,含着眼泪劈叉,后来她连写信都保持着劈叉的姿势。
转行当了作家后,严歌苓开始在闯荡美国的孤独中大量进行写作训练。她以那些文学泰斗的自律来约束自己,从他们身上汲取养分和力量。
“他们对待自己每日的艺术创作就像对待一件宗教功课:只求心灵付出,不求肉体获得。”
从1991年的暑假开始,严歌苓开始坚持每日写作五六个小时,即使打工之后精神涣散、全身疲软,她也要喝杯咖啡提神写作,后来她自己都戏称自己“写稿佬”。
军人的作风和职业化的写作训练,让她始终都保持着良好的写作习惯。她说写作就是自讨苦吃,可是不写她会死。
“对于我来说,生命一天不达到那个浓度、烈度,没有达到那个敏感点、兴奋点,瘾就没过去,那一天就活得像窝囊废。”
她为了写《小姨多鹤》去了日本乡下看人垦荒;写《妈阁是座城》去了澳门赌场看人赌博;写《老师好美》去和高中生通信交朋友……这一切都是她对自己“写作事业”的“投资”,而且不得不说,她是个踏实的“投资家”。
目前为止,她已经写了30多本小说了,其中半数以上被拍成了电影和电视剧。
不管是哪位作家名人,哪怕好评如潮的莫言先生也会有人觉得他配不上“诺贝尔奖”,人们对严歌苓的作品更是褒贬不一。
可是撇开她在业界的知名度和作品,单看这个人在写作方面的执着,便正如出版人张立宪所言那样:“严歌苓每次回国,空运来的都是耳光,响亮地告诉这群生活在北京的朋友,看啊,你们又在虚度光阴。”
我相信即使人们不喜她的笔风,也不敢否定她在写作方面的天赋异禀。这样一个本身就有天赋的人却时刻保持着一个作家的警惕和直觉,时刻提醒自己以写作为生,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又为何懒散而碌碌无为?
她身上有着六七十年代知识分子特有的一股“劲”,落在个人身上,就是对写作的自律和坚持。她和她笔下那些女性一样,多情、固执、鲜活、蓬勃,有着一股野蛮的生命力。这一点,在她的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人们常常对成名的作家说着酸话,说他们的出名全是因为那么偶然的一两部好书罢了,可是在我看来,实实在在地说,是一个好作家成就了好作品。
能写出好作品的作家大多都是像严歌苓、莫言这样“接地气”、身上有股“劲”的;而能有成就的普通人大多是像严歌苓、莫言这样能“一条路走到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