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淡淡的哀愁 沉沉的相思
童年的快乐是因为简单,而这一份简单,也会随着自己的经历逐渐散去。
1960年,台湾作家林海音写了一部自传体小说《城南旧事》,这部小说以北平生活作为背景,从童年的视角,讲述了身边的那群人的喜怒哀乐,在那群普通又需要仰视的人身上,看到了他们背后的血泪史和人生的无奈与现实。
后来在1983年,这部小说被导演吴贻弓拍成电影,在中国公映,并且获得了中国电影金鸡奖,菲律宾马尼拉国际电影节金鹰奖等一系列国际大奖。
导演吴贻弓总结这部作品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淡淡的哀愁,沉沉的相思。
在这本小说之中,最美的地方就是在于那处童真,电影之中塑造了一个童年人物“英子”,以纯真质朴的眼光审视着这世间的种种万象,在童年的眼光中,这个世界的善恶全部回归于善良,这个世界的复杂也全部沉淀为简单。
一:不合时宜的“疯女人”秀贞
在英子居住的胡同口,有一个地方叫惠安馆,那里面有一个“疯女人”叫秀贞,没有人会关心一个疯子的生活,秀贞就是这样一个从不被关心的人。
在许多年前,秀贞和惠安馆的一个男学生思康相恋,思康本来说一个月之后就回来娶她。
在思康走后没多久,秀珍就生下了他们的女儿小桂子,秀贞的父母接受不了女儿没结婚就生小孩,迫于封建道德的压力,小桂子一落地就被丢到了齐化门墙根底下,而思康这一走也有杳无音讯,秀贞也在这一次的打击之中变得半疯半傻。
秀贞一会说让英子帮着找自己的女儿小桂子,秀贞说:“看到小桂子,就喊她回来,不会打她,也不会骂她”,而她又说:“小桂子一会儿就回来了”,但是没过几天,又说:“自己还没有生小桂子呢。”
在整条街上,没有人会关心一个疯女人的生活,所以大人小孩都离他远远的,而英子则是秀贞唯一的朋友。
当英子对秀贞说“我喜欢你”时,秀贞当时就抱着英子哭了。
除了惠安馆的秀贞之外,英子还有另一个同龄的玩伴:妞。
妞,是被养父捡来的,经常被养父毒打,而英子在无意之中发现妞就是秀贞丢的小桂子,于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英子让她们母女两个相认,还偷偷拿了妈妈的金镯子,送给她们两个当做盘缠,让她们去找小桂子的亲生父亲思康。
英子也因为这一次淋雨而大病一场,当她醒来之后才知道,秀贞和妞死在了火车下面。
妈妈对她说:“没事,过去的事慢慢就会忘的。”
而这一段或许会忘的回忆,也成了英子童年第一个深刻回忆。
没有人会真正关心一个人的幸福,因为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即便是自己的父母,担心的只是自己的面子和名声,哪怕对待自己的女儿,也会用“为你好”作为借口,将她逼到发疯。
二:一个不该分清对错的大哥哥
英子大病一场,醒来之后父母带她搬了新的地方,而那个金镯子也回到妈妈身边,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英子也在新的学校上学,她学到一篇新的课文《我们看海去》,而这篇课文也成了他和一个陌生大哥哥的之间的那根“线”。
有一次,几个小孩在英子家门口踢球,把球踢到了一个破落的院子里面,那个院子的草长得比墙还要高,而英子自告奋勇去帮他们捡球,但是在草堆里却看见了一个铜盘子,发现了下面的桌布和新的绸缎衣服。
英子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晚上的时候爸妈聊起了最近这一片闹贼的事情,敏感的英子又想起了那个地方。
后来又去的时候,见到那里有一个“嘴唇厚厚的大哥哥”。
英子分不清这个大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又或者英子根本不想分清,因为她不想用大人的标准去判断一个人的对错。
这个大哥哥因为需要供养瞎了眼的老母亲和成绩优异的弟弟,甚至还要供弟弟漂洋过海去念书,在百般无奈之下走上了这条路。
在阴差阳错之下,英子和这个大哥哥成为了好朋友,而且还要约定一起去看海,遗憾的是,没过多久这个大哥哥便被人抓去了。
大人的世界是理智和成熟的,他们成熟的让人感觉可怕,他们容不下任何迫不得已的错误,而在他们看似理智的世界里面,更多的是无情。
三:不由自己的宋妈
当命运出现悲剧时,通常并不是因为自身原因造就的,而是外界的遭遇。
如同婚姻对于一个人的压迫,一个人即便再努力,但是当她遇到一段错误的婚姻时,也不可能有幸福可言,正如英子的奶妈宋妈。
宋妈是一个勤快善良的农村妇女,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也算通情达理,贤惠持家,而这样一个贤惠的女性却遇到了一个不务正业的丈夫,这个丈夫还要时常从宋妈这里拿钱。
宋妈在英子家里当奶妈,几年没有回家,她的女儿尚在襁褓之中,就被她的丈夫卖了,她的儿子小栓子也淹死了,这些事情却是很久之后,宋妈才知道的。
当宋妈知道这个消息时,好像被抽掉了魂,人生也没有了奔头,没有了方向,没有了期待。
这大概就是人生最残忍的事情,当自己奔着一个目标往前走的时候,忽然发现目标突然消失了,自己也没有了方向,这一刻的迷茫与绝望,如同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这个教会了英子很多东西的宋妈,自己却在人生中迷茫了。
后来宋妈在绝望之后有了新的方向,就是寻找自己的丫头,宋妈说:“反正是个姑娘不值钱。要不是小栓子死了,丫头子,我不要也罢。现在我就不能不找回她来,要花钱就花吧。”
而宋妈也让英子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人不能摆脱自己的命运,在人生中,很多人甚至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珍惜那些该珍惜的人和事吧,因为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你连珍惜的机会都没有了。
四:爸爸的“大树”
人生的热闹能够让自己感觉更幸福,而人生的离开才能让自己更成熟。
人的成熟不是逐渐的,而是在一瞬间,就是有人离开我们生命的那一瞬间。
秀贞和妞第一次从英子的世界中离开,让英子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宋妈从英子的生命中离开,让英子又一次体会离别的伤感;而爸爸的离开,则让英子真正的长大。
对于英子来说,爸爸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也是生命的“大树”。
他一直在用一种不一样的方式来告诉自己应该怎么成长。
英子生病的时候,都要找爸爸,让爸爸抱着,因为这样才会有安全感,而爸爸却是严厉的,英子有一次因为耍赖说不要上学,最后导致迟到,爸爸拿起鸡毛掸子便打了一顿,从那一次之后,英子再也没有迟到过。
母亲的爱让自己感到温暖,父亲的爱让自己变得坚强。
当她的父亲离开,生命的这一棵“大树”倒下时,英子用稚嫩的眼光看着这世间的一切,才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
结语:
英子用自己真挚的眼光观察着世界的一切,用“沉沉的相思,淡淡的哀愁”打动了每一个读者的心。
如果要问,在这个世上什么东西最真诚,那么就是童年的心。
因为它没有任何掺杂,没有任何所谓的道德标准和仁义教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在没有更多权衡利弊之后,保留了人生真正难得的真诚和善良。
这,就是《城南旧事》这部作品的闪光点,它让我们看到了人生最美的地方。
作者|今夜文学为自己的灵魂找一个文学的归宿,用文字与您温暖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