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勤劳朴实的父亲 你在天堂可安好
父亲和母亲都是农民,他们的一生是平凡的再不能平凡,他们都经历了战乱和新中国的建立。他们都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自己的家,更是爱自己的子女。虽然父亲已经去世31年了,但是父亲的音容笑貌依然时时映在我的脑海里。父亲去世的时候是73岁,如果在世,已经是104岁了。可敬、可爱、可怜的父亲,你在天堂安好吗?你的儿子想念你。
父亲出生于1905年,他的童年经历了战乱和抗战。跟着爷爷东躲西藏,从小就经历了人生的苦难。父亲的父母亲去世很早,我都没有见过爷爷和奶奶。他有一个妹妹,随着妹夫去西安了,在战乱年代,父亲赶着毛驴把自己的妹妹送到西安。以后,每年都要跟妹妹捎去当地的柿饼、笤帚等。直到我长大了,在西安的姑姑不让父亲给她邮寄柿饼了,因为邮费很贵,我家里又没有钱。但是父亲还是每年给姑姑寄柿饼。
我有一个姐姐嫁到了邻村,由于姐夫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姐姐一个人。父亲每隔五天,就在下工后的晚上到姐姐家给姐姐挑水,那时候的农村饮水都是旱井,要用扁担挑水的。直到一缸水挑满后,父亲才走着回家的。姐夫非常感激父亲对姐姐的关照,以后,姐姐随着姐夫去了外地,姐夫也当了副县长,姐夫每年都要回来看望我的父亲,姐夫的丈人。
我十三岁进入了离家七里地的公社所在地读完小。那时候家里很穷,上不起面灶,就上水灶。也就是在家里拿馍馍,在灶上给笼热,吃的菜就是咸韭菜、腌葱叶等。到了热天,一个星期的馍馍就会拉丝出毛。没有办法,就采取礼拜一我拿吃三天的馍馍到学校,星期三的夜晚,父亲会把后三天的馍馍送到学校的。那时候,家里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只能是父亲在下工后,跑上十几里地给儿子送馍馍,想到这些,我就禁不住热泪盈眶。
1965年,我以全县第三名的好成绩考入了最好的中学,无奈第二年学校就停课了。我们初中的同学结伴到北京去了。我父亲非常担心我,走的时候,把家里仅有的十元钱塞给我,让我在路上不要饿了、渴了。舔犊之情,我一生难忘。
我渐渐的长大了,结婚了。但是父亲也慢慢的老了。在父亲64岁的时候,一场意外使父亲成了植物人。我和母亲、妻子在当地和市里的医院给父亲看病,这一看就是一年,花光了家里钱,还欠下一屁股债。好在父亲经过锻炼,拄着拐杖能够慢慢走路,他成了半身不遂。想到这里,我的心都痛碎了。父亲住过的土坯房,至今还在老家。
父亲虽然是半身不遂,左边的胳膊和腿都不听使唤。但是父亲还是不肯停下来。那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养猪,靠卖猪来换取煤油、火柴等日用品的。当年的猪没有饲料,都是吃草的。父亲背着一个筐子,拄着拐杖到地里,一只手在地里拔草,一筐草父亲要比别人多用三分之二的时间。一个人把草背不回来,好多次都是邻居给拿回家的。
最令人难忘的是,我们都长大了,但是父亲还是把我们当小孩子。那时候,虽然没有实行责任田,但是家家户户都有自留地。父亲和母亲都会在自留地里为我们种一些甜瓜、毛豆和玉米棒子。我们在外边回来,老人就会给我们吃。父亲在半边不遂的情况下,在自留地里除草、施肥,尽一个老人的心在地里耕耘。他付出的不是汗水,而是心血。
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们在乡镇卫生院给父亲看病。父亲说,我恐怕不行了,不要浪费钱了。咱们回去吧。我们做儿女的怎么能行呢,执意要给父亲输液。但是到了后来,连液体都输不进去了。父亲终于撒手离我们而去。每每想起来,禁不住珠泪滚滚。
父亲的一生是平凡的一生,他像千千万万个农民一样,一辈子都在种庄稼,都在为家庭、为子女而奔波。父亲是个好父亲。虽然父亲离开我已经31年了,但是,父亲的一举一动仿佛就在眼前。父亲,你在天堂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