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战友之情 也可能使项羽没有立刻对刘邦起杀心
虽然刘先克咸阳、但对于项功羽来说,手中有四十万大军,刘邦根水不是对手。很快,刘邦部下又有司马曹无伤秘密深人,向项羽报告说:刘刘邦企图占据关中称王,抵抗诸侯大军。盛器之下,项习羽怒吼:“明日一早大维士卒,一举击灭刘邦而后,就是鸿门宴了。这个故事,中国人耳熟能详,中学课本也摘录详尽,笔者者不再述。项羽并非头脑简单之人,他之所以能够听族人项伯为刘邦辩解,最后放过对方,还是基于政治利益。毕竟,刘邦已经接受了极其苛刻的和谈条件,不仅把成阳及关中地区移交给项羽,还把秦王赢要、秦朝官吏以及投降的秦国军队,全部交给项羽处理。为了体现自己最大的诚意,刘邦还表示只领本部暂驻上,完全听从项羽统一调度。自从反秦开始,项羽、刘邦一直同属一个阵营,同为楚军将士,二人也曾共同作战,拼死抗敌。昔日战友之情,也可能使项羽没有立刻对刘邦起杀心。
有了刘邦一方的隐忍屈服,有了项羽一方的宽仁大度,楚军内部终于没有发生血腥内证,和平解决了问题。全部大权在握之后,项羽指挥诸侯大军,从戏水鸿门开进秦帝国的都城威阳。入城之后,为了报复昔日暴秦统治,项项羽马上下令处决了降王赢婴,还把秦国的赢姓宗族诛灭殆尽。接下来,项羽听任诸侯军队劫掠秦朝宫室内的金银财宝和宫女嫔妃,还派人四处放火,把巍峨壮壮的秦朝宫室全部烧毁。对此,史书上有这样的描写:“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项羽此行,后世之人多以“慘酷”二字加以形容。其实,坏城焚宫,当年秦国军队攻破六国之后,基本都是如此,不算什么特别特殊的举动。
当成阳都城到处熊熊大火之际,有人规劝项羽,说关中阻山河四塞,东有函谷关,南有武关,西有散关,北有萧关,土地肥沃,完全可以以威阳为首都雄霸天下。这时候,眼见秦朝壮丽的宫室都被大火烧得残破不堪,稍稍后悔之余,项羽只得推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说者见项羽如此说,内心部之,过后就对人讲:“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沐猴者,猕猴也。给猕猴穿上人的冠带,没多久,猴子就会不耐烦而脱掉,用来比喻楚人项羽的本性躁暴。项羽听说那个人背后说自己坏话,勃勃然大怒,让手下把那人抓起来,架火用大锅将其煮死。至于这位多嘴的倒霉蛋,有说姓蔡(《楚汉春秋》),有说姓韩(《汉书》。
但这个倒霉蛋说的话,其实特别有道理:关中地区区阻山带河,土地肥沃,既富上且庶,四四面险关,具有极好的战略地理位置。笔者揣测,项羽之所以不愿意在关中立足,倒不是他所说的富贵后非要穿上好衣服回到家乡显摆,而是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关中和当地百姓安然相处了。项羽刚刚在新安坑杀了二十多万秦军士卒,关中民意已失,宫室尽毁。这个地方,敌意四伏,对于项羽来说,不可能长久待下去。那么,杀掉贏婴,遍诛赢氏,烧毁宫室,暴秦的都城已经残毁殆尽,作为楚国贵族和被秦国所灭六国贵族的领袖,项羽大仇已报,下步,就是处理战后的分封问题。如果依照战前的“怀王之约”,先入关中者当秦王,刘邦肯定应该被封为秦王。
对于项羽来说,这又是不情愿之事叔父项梁被杀后,自己请缓西向灭秦,被楚怀王拒绝,转转面派刘邦领军西向。显然,在当时刘邦已经不是和自己一路;而刘邦捡了大便宣先行入关,又敢于闭关拒守,请侯军之间差点血拼,这更让项羽对刘邦心存养蒂。鸿门宴后,双方表面和解,但对刘邦的忠诚度,项羽还是大存疑虑。但是不让刘邦作秦王,也就意味着撕毁先前的“怀王之约”。
作为名义上的天下共主,楚怀王熊心还在彭城。为此,项羽派出使节,试探性地向楚怀王询问灭秦之后该如何分配天下的事情。其实,他是借此试探楚怀王的志向和意向。岂料,楚怀王熊心派人带来两个字:“如约!”也就是说,楚怀王明白无误地告诉项羽,应该按照从前约约定,先入关者为秦王。项梁死后,楚怀王一直想摆脱项氏家族的控制,所所以,他用刘邦、任宋义,削夺项羽的兵权。项羽杀掉宋义,而后带诸侯军大破秦军,已成尾大不掉之势,项氏家族的权威,已经牢牢树立。此时此刻,项羽派人来试探自己,如果再往后退,楚怀王自己的威信肯定全失。如果刘邦为秦王,楚怀王或许还能在关中中地区有个同盟军,双方遥相呼应,能给项氏家族以极大的牵制。
得知楚怀王的态度之后,项羽愠愠器。项羽深知,怀王熊心在叔父死后,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自己。君臣之间,已经产生了不可弥合的裂隙。如果承认“怀王之约”,那就不仅仅意味着刘邦统宰关中,还还意味着七国王族旧势力的崛起。那样来,楚怀王熊心肯定会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而赵王赵歌、齐王田市魏王魏豹、韩王韩成、燕王韩广以及秦王刘邦等人,各自成国。而自己,还有那帮几年来和自己并肩战斗、溶血奋战的老部下们,只能在旧六国系统内混饭吃了,看着别人的眼色行事,窝窝囊囊活着。这种情况,别说是项羽,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让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