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有一句名言:不是春来偏爱酒 应须得酒遣春愁
韩愈的两次“酒驾”
韩愈好酒,而且好的厉害,到了为了能喝上好酒,自己动手酿酒,为了能酿好酒,自己又亲手种植了一片葡萄园的地步。他的《蒲萄》就写出了他种植葡萄的细心和耐心。新茎未遍半犹枯,高架支离倒复扶。若欲满盘堆马乳,莫薛添竹引龙须。得意时喝,失意时喝,有事没事找个理由就要摆个酒场。
韩愈也十分重视自己的交通工具,这和现代很多人一样,为了应酬交际,不管有钱没钱,先给自己弄辆好车。我们知道,唐代进士一般以骑驴为多,因为驴比较便宜且从等级上也低于马。当年杜甫在京师就是骑了三十年的驴,与韩愈同时或稍后的牛僧孺、李贺也都是骑驴。而韩愈一文不名时就挤巴巴东凑西借给自己买了匹马,得意的时候更是高头大马威风林凛凛。
这爱喝酒和好骑马联系在一起,就很容易冲撞了现在法律规定的禁止酒驾,可那时候没有酒驾一说,只要你不出事只要你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没人管你。
实际上韩愈对自己的“酒驾”,控制得还是比较好的,在他的一生中,“酒驾”行为发生过两次。
一次是唐贞元十九年,关中大旱,民不聊生。然当地政府却不顾一切地严征暴敛。这使韩愈极为愤慨,身为监察御史,韩愈立即写了《御史台上论天旱人饥状》,向德宗陈述了夏秋以来京畿一带“田种所收,十不存一……弃子逐妻以求口食,拆屋伐树以纳税钱,寒馁道途,毙踣沟壑”的悲惨景象。因措辞激烈,触怒德宗,结果被贬为连州阳山县令。
被贬为连州阳山后,韩愈非常苦闷,于是喝了酒于是骑了马,在乡村崎岖坎坷的小路上一路狂奔,末了抱住马脖子狂吐不止。他想不通,说了民不聊生的真相,就等于打了皇帝的耳光,难道皇帝的面子比百姓的生存都重要?
宪宗皇帝佞佛,元和十四年,佛骨被迎到了大明宫中,宪宗李纯一直亲自供奉了三天,这三天内不理朝政,不管国事,一心礼佛。
韩愈便向宪宗上了一封奏章《论佛骨表》谏阻。上奏宪宗,极论不应信仰佛教,列举历朝佞佛的皇帝"运祚不长","事佛求福,乃更得祸"。宪宗皇帝佞佛,对于韩愈对佛和佛祖之骨的大不敬,表现出了最大的宽容;使宪宗皇帝不能容忍的则是韩愈对当今皇帝的大不敬,《论佛骨表》中“事佛渐谨,年代尤促”、“事佛求福,乃更得祸”数语,皇帝认为就是诅咒自己享年将不久。
唐宪宗接到谏表,大怒,要处死韩愈,当时大臣裴度、崔群出来说情,才由刑部侍郎贬为潮州刺史。
真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韩愈这首写给侄孙韩湘诗,道尽韩愈满腹凄怆!
这次“酒驾”发生在去潮州的路上,“酒驾”的路程长时间长,一路“酒驾”一路骂。
所以韩愈有了一句名言:不是春来偏爱酒,应须得酒遣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