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胸襟开阔 赏识有才华之人 愿做伯乐举荐如千里马般的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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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项斯杨敬之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杨敬之故乡河南灵宝
杨敬之字茂孝,州弘农(今河南灵宝北)人。唐宪宗元和二年(807)中进士,官右卫胄曹参军。穆宗长庆中,入湖南观察使幕。文宗大和中,历官屯田郎中、户部郎中。大和九年(835),受李训、郑注排挤,被贬连州刺史。开成二年(837),任国子监司业,次年迁任国子监祭酒。后官至大理卿、检校工部尚书兼祭酒。工诗文,所作诗文曾受到孟郊、李翱等人的称赞。张为《诗人主客图》列其为清奇雅正主李益入室者之一。今存诗二首,见收于《全唐诗》。书法翰墨佳,尤擅行草。
杨敬之擅长草书
唐人姚合《寄国子杨巨源祭酒》一诗赞杨敬之的诗歌云:“日日新诗出,城中写不禁。清高疑对竹,闲雅胜闻琴。门户饶秋景,儿童解冷吟。云山今作主,还借外人寻。”据《尚书故实》载:“杨祭酒敬之爱才,公心尝知江表之士项斯,赠诗曰:‘几度见诗诗总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因此名振,遂登高科也。”又,《五总志》载:“项斯未闻达时,因以卷谒江西杨敬之,杨苦爱之,赠诗曰……”可见,杨敬之的这首诗是在项斯向其行卷拜谒之后所作的赠诗。
秋景
首句是对项斯诗的直接评价。“几度见诗诗总好”说的是,作者几次见到项斯呈送来的诗,都认为写得很好。唐代行卷之风盛行,很多举子在考试前,提前把自己最得意的诗文呈送给当时政治地位社会名望较高的人,期望向主考官推荐。据《新唐书·杨敬之传》记载,杨敬之在当时地位颇高,官已做至检校工部尚书兼祭酒,世称杨祭酒。这样一位地位显赫的官员,平时自然会有很多举子前来拜谒项斯便是其中之一。从后一句“及观”来看,之前,作者还未曾见过项斯,只是读过其诗。“总”字表明,作者对这位不曾见面的诗人之作,印象深刻,极为赞赏。诗的确好,可人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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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对人才的要求是德才兼备,德居其首。项斯的诗好,只代表了一个方面,他还要进一步考察其品德,而次句便做了正面回答。“及观标格过于诗”是说,见过项斯之后,才知他不仅诗写得好,富有才华,而且还有比才华更重要的品德等。“标格”相当于我们今天所说的人的综合素质,它包括形象、气质、才能、修养等,是内在美与外在美的统一。至此,一个品貌俱佳、德才兼备的书生形象出现在读者面前。那么,是举荐?是压制?这就自然地引出下文。最后两句,诗人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平生不解藏人善”,道出自己向来胸襟开阔,不是小肚鸡肠、嫉贤妒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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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如何处理这件事呢?当然是欣然允诺了。“到处逢人说项斯”,说明他不仅答应举荐项斯,而且还在大力地为其宣传。韩愈曾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杂说四首》)。可见世间的能人异士并不少见,少见的是伯乐,少见的是知人善用者。项斯的幸运是他这匹千里马遇到了杨敬之这位伯乐,由原来的“未有诗名”到最终的名声大振而登高科。而杨敬之本人,不怀任何偏袒的私心,虚怀若谷,真心奖掖后进,为朝廷荐举了一位鲜为人知的才识之士,其胸襟,其气度,其品德又焉在项斯之下乎?
杨敬之将自己比作能识千里马的伯乐
杨敬之的这首《赠项斯》,先是表明对项斯其诗的极为赞赏,进而衬托其人再做肯定,接着直抒胸臆,道出自己不藏人善的特点,最后又从内心的赞赏发展为言语上的揄扬以表明自己极力推荐的态度。整首诗,层层深入,自然流畅。语言质朴无华,不做任何修饰,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的真情实感,表现出高尚的情操,这也许是千百年来人们喜爱它的原因之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