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顾贞观的《菩萨蛮》 触景生情 抒发羁旅苦愁与思念之情

“山城夜半催金柝，酒醒孤馆灯花落。窗白一声鸡，枕函闻马嘶。门前乌桕树，霜月迷行处。遥忆独眠人，早寒惊梦频。”

这是清朝时期著名的词人顾贞观题下的一首小令，上片当中主要叙述了当时自己所处的凄凉苦境，当时的词人正羁旅山城之中，寒夜羁旅异乡，心中顿生羁旅之愁与离愁别绪，寒夜对灯辗转难眠，无声的寂寞与难言的思念越发蔓延开来，整整寒夜终是无眠。小令的下片当中，词人在抒发心中的愁绪与对亲人的深深思念之后，进一步描写了周围凄凉清冷的自然环境，通过选取了“树影”和“霜月”等自然景物，烘托和渲染了原本就很悲伤的环境与氛围，令人动容。

全词叙事写景与抒情相互结合，融为一体，真正达到了景中有情、情中有景的高度，画面跃然纸上，所抒发的羁旅之愁、思亲之意与寂寥感使得全词情真意切，感情诚挚。在语言风格上，该词显得格外清淡别致，体现了词人深厚的诗词创作功底。联系词人所题写的“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词人长期羁旅异地，生活颠沛流离，漂泊不定，离别常常，而聚合太难。

先看上片，上片当中词人主要叙述了自己羁旅山城，因为思念亲人而夜不能寐的场景，以至于一夜无眠，天蒙蒙亮的时候，听见鸡鸣马嘶的声音，画面生动，而情感真挚深沉。“山城夜半催金柝，酒醒孤馆灯花落”当中，“金柝”原指军中巡夜所击的器具，即刁斗，此处指的是深夜时分的更声。“山城”与“孤馆”点明了所处的地点，当时的词人正羁旅山城夜宿孤馆，一个“孤”字点出了旅馆当中环境的凄凉与寂寥。

深夜时候，山城当中响起了打更的声音，一声声透过寒夜，钻入耳膜，酒微醒，在这座寂寥凄凉的孤馆当中，夜深人静时候，只剩下词人寂寞地对着如豆的灯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夜不成寐到天发白，灯花落下。“窗白一声鸡，枕函闻马嘶”当中，词人运用了以动写静的手法，天边渐渐变白，黎明来临前夕，耳边能听见鸡鸣的声音，枕在睡枕上能听见外面的马嘶鸣声。正是因为山城当中的寂静，因为当时环境的清幽，鸡鸣声与马嘶声才如此清晰入耳。

再看下片，下片当中词人着重勾勒出了孤馆的自然环境，凸显出了凄凉与清寒的特征。“门前乌桕树，霜月迷行处”当中，词人选取了极具代表性的“乌桕树”和“霜月”等景物，渲染了凄凉静寂的氛围。孤馆当中是如此的静寂，门前栽种着乌桕树，正值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树影森森，天上一轮寒月尚未落下，望向窗外，满目皆是一片凄迷的树影与月色。

“遥忆独眠人，早寒惊梦频”当中，词人因为羁旅山城夜宿孤馆，心中泛起了浓郁的思亲之情，心境寂寥而又落寞，因为身寄孤馆，只能遥遥地思念着远方的亲人，而那身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此时恐怕也是孤枕难眠。前一句当中，词人写得是自己思念对方，但词人并未直接描写自己的思念，而是写对方此时也正夜不成寐，与他处境一般无二，进一步加深了情感的深度。后一句当中，早间的气温下降，夜不成寐的词人好不容易将息，却屡屡自梦中惊醒，难以入眠。夜不成寐是因为环境的凄凉与寂寥，勾起词人心中的羁旅之愁与思亲之意，夜间对着灯花，对着窗外的凄迷树影与月色，这份难诉衷肠的寂寥与愁绪也被放大了不少，使得全词情真意切，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