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陪伴你的以后和未来
吃火锅的时候会贪恋白米粥的清淡;喝汽水的时候会怀念甜牛奶的香甜;唱儿歌的时候想着急的长大,说未来会抱着谁吻谁入酣睡;抱着眼前人时又恍惚的觉得,心上人曾许诺的常住你心上,原来是真的就只住在了心上。
以前我问我姐: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我姐说:因为他懂我。我说我也很懂你啊。我姐说:我说的懂,是天下人只有他懂我的懂。我那时候觉得,我姐的解释很敷衍。就像我问为什么太阳是热的,你告诉我因为它会发光一样。
之后的日子里,我就总是缠着我姐,问他们俩个人的爱情故事。比如谁为谁哭过几次,比如打电话的时候会说些什么,比如牵手的时候手心会不会出汗,比如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心跳加快。我姐说我既然我这么好奇,干脆去谈一场恋爱好了。我每次都说我很害怕。可是每次打听到他们之间的小秘密时还是会脸蛋发烫,嘴角带笑。就像怀揣着别人的天长地久,欢喜着自己。
后来我姐就开始主动的分享他们之间的故事。吵架时的心痛,甜蜜时的感动,任性时的傲娇,难过时的寂寞,事无巨细的都告诉我。而我也再不像一个,满嘴塞满松子的松鼠一样,紧张兴奋地去消化每一个松子背后的美味。很多时候,我都只会觉得自己更像个偷窥者,分享着别人的甜蜜与心酸,而并不能去真正的做一次,敢爱敢恨的自己。
后来我姐分手了。我问:他不是全世界最懂你的人吗。我姐听了之后就笑了笑,反倒是没说什么。我很疑惑,不相信以前说的“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的人会放弃;也不信以前那个碰碰指尖,就会心动的那个最懂你的人会不见。
我第一次读白居易的《李夫人》,读到里面说“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我当时就想说这白居易有病吧,倾城色为什么要不遇,不遇不会后悔吗。
我第一次读曹文轩的《阿雏》,不懂里面的动物为什么会恨人类,为什么弱小动物的仇恨会让很多人终身胆怯。
我第一次读倪一宁的《丢掉那少年》时,就想自己写小说出本书。想把所有我遇到的人写成路人羡慕的主角ABC,想把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携手岁月磨成陈墨,调皮的在你心上画个花,墨香是花香,印记留给我。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每次读到小说缠绵处就想为你写下可歌可泣的爱情,每次读到情诗押韵处就想为你呼风唤雨找声韵。可是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这样,纠纠结结的写下一句修改三次,一次改相遇之初的惺惺相惜,一次改欢喜相爱的不离不弃,一次改沉默相拥的相欠别离。
可改来改去还不是一样的,再也说不出坦荡前行的临行壮语,再也唤不回叮咛嘱咐的呢喃耳语。遇倾城色的时候,喜欢的少年是你,未来可期是我给你的承诺;不如不遇的时候,你是年少的欢喜,出现即心动,画地即为牢,人间即地狱。
想说世界之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可冥冥之中也自有定数。想说所有挂在嘴边的爱情友情,值得被这样一笔一划的写下来,再一字一句的念给你听。想说这天地浩大星辰浩瀚,遗憾的事错过的人和应该被原谅的过错,都是我如今承诺过的,拿来填满的那些,我不能陪伴你的以后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