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疯癫——粉丝行为与互联网环境的恶化

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里的不平凡，既包含疫情对全人类社会的影响，也让国内互联网环境变得如此混乱。正当大家在复工与防控疫情之间如何权衡之际，一个娱乐圈的新闻逐渐发酵，并最终引来全网的关注。2月底，肖战粉丝因不满肖战被作为同人文学创作素材，发动粉丝群体展开大型举报，导致为同人创作提供服务的网站AO3停止国内访问。3月1日，肖战工作室发布声明，称在疫情期间占用公共资源，给大家造成困扰，深感抱歉。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人感到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因为如此，互联网上“反肖战”运动也正式拉开了序幕。或许在座吃瓜的各位群众到现在都不明白，粉丝的力量为什么这么强大？为什么要干扰别人的正常生活与网络秩序？

从源头讲，粉丝的诞生并非一朝一夕。明星的人气与人设、优秀的影视剧作以及演员本身的功底，吸引了普通人成为粉丝。粉丝是一个中性词汇，即参与热爱明星的集体行为且带有强烈的目的性，并不是什么过错。

从粉丝的群体来讲，受众多以年轻人为主，特别是年轻女性或在校学生为主。与其他年龄阶层的粉丝相比，这阶段年龄的粉丝群体，没有经历一定的社会经验，缺少社会认知能力与判别能力，但处于青春期和步入社会之前的空档期，加上特有的无忧无虑的时间段，使得这一阶段的粉丝群体在对明星的认知与认同上产生扭曲。这并非个案，在某一明星的举办的演唱会或举办线下活动时，经常会看到某些粉丝团体冲击现场等不理智的情况，即使是明星在享受日常生活的同时，也会存在被粉丝偷拍的情况。

而在当前互联网通达的情况，特别是在疫情延续至今的情况，无法出门的粉丝自然而然会把互联网作为自己追星的聚集地。在微博、贴吧等提供虚拟社区聚集地及微信等通讯软件起到沟通作用的前提下，大量粉丝在虚拟社会上的聚集，必然会挤占互联网的公共资源，进而做出违反虚拟社区的规定并影响其他虚拟社区的用户，也就是在虚拟社区上表现出集体行为的特性。

那么，两个关键因素出现在互联网高度聚集发展的今天，必然会引爆虚拟社区。在2017年年底，某说唱歌手与某已婚人士因道德问题引爆互联网，此后，某些归国明星因粉丝问题接二连三的引爆互联网。同时，粉丝的行为也开始向现实社会渗透，开展人肉搜索和线下人身攻击。

这次肖战粉丝的行为，如果说是“圈地自萌”，到不会引起争议。但是，仅仅是AO3同人文学圈的创作，便引起了同人文化圈与肖战粉丝的对峙。相比于粉丝圈，同人文学创作圈一直在创建保护机制。而肖战粉丝引爆的，不仅仅是一个文化圈的爆炸，更反映了国内互联网环境的恶化。

虚拟社区虽然有着一定的规章制度，但是基于匿名信等特征，人人平等的特征深入人心，无论赞成还是反对，都可以发表自己的声音，粉丝圈自身的特性，拓展到互联网身上，践踏了用户的权力。如果用户在互联网上公开表明不喜欢某个明星，那么粉丝会想方设法“维护”，公开使用网络暴力的手段摧残普通用户，以获取所谓的满足感和自尊心，认为达到维护明星的目的。

虚拟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发声的权力。文学创作，每个人都有发挥的自由。以强大的力量对个体的不同声音施压，破坏了虚拟世界的规则，破坏了个人的自由创作，污染的不仅仅是一片空间，也让互联网的生态环境扭曲发展。正如福柯所言，疯癫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随时间而变的异己感。正是时间的变化，让疯癫的退散，理智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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