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疗愈 我找回了自己丢失的灵魂
30 年后,我才觉知“我还活着”
阿峰经历过车祸,患有创伤应激综合症,这是导致他抑郁的根本原因。服药 10多年后,在个案探索的过程中他才知道这个真相。
“老子是从地狱走过来的人,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这句话本该特别适合阿峰——必须是从创伤走出来的阿峰。但事实上,因为家庭中的压力,车祸后的阿峰有了“我是受害者”的借口,遇到困难挫折时,不面对不承担,但接着又自责起来。
久而久之阿峰也无法辨别自己的真实感受,抑郁十年、长期服药、身心分离、与周围人失联……每天生活在痛苦的轮回中。那种内心对过去的悔恨和对未来的焦虑紧紧地把他捆住,让他感到窒息。
一次个案解除了抑郁的封印,他的妻子晓黎在现场根本无法接受这是真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当创伤遇上焦虑的母亲
在海恩学习的几个月,阿峰在想到自己家人的时候会流泪了,他的情绪感知能力得到了恢复,这使得个案能够顺畅的进行。
当人有悲伤、委屈、痛苦和无助……等负面情绪时,我们就会流泪,这种身体机制帮助我们排解淤堵的情绪和思想。如果阿峰未来哭和笑的频率越来越高,就说明他整个神经感知系统和排毒系统恢复得越来越好。
在个案的初始,阿峰的自述和排列都围绕着“抑郁”。现场呈现出阿峰代表只想和抑郁症代表靠近,而抑郁症代表就像是一个保护层一样 , 紧紧包裹着阿峰,把其他人隔离开来。
这里仿佛透露出一个讯息,阿峰在“利用”抑郁症逃避事实,好让他感觉不到伤痛,这印证了他说的“过往的创伤事件是他心里面一直放不下的事情”。此时航武老师在排列中加入一位创伤经历代表。
创伤经历代表入场后,阿峰代表马上就想逃开,心理反应非常强烈。抑郁症代表想拦住创伤经历代表,不让其靠近阿峰。
接着焦点又来到了母亲代表这儿。母亲代表看着阿峰,很想哭。
抑郁症代表整个头都要炸了一样喘不上气,他看着母亲只想远离。现有家庭代表心跳特别快。阿峰说母亲是一个比较焦虑、有特别多的担心的人,对他的期待比较大,这让他有些痛苦。
看到此处,航武老师给阿峰“下了一粒解药”,邀请阿峰对妈妈说:“请相信我,我有能力照顾自己。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我,但这种方式并不是我需要的。”
母亲代表听了之后说:“我还是想哭,我感觉他不在,‘他’是空的。”
这里能发现,母亲对阿峰确实有付出很多心血,甚至干涉到了阿峰现在的家庭,尽管这样并没有让阿峰受到创伤后的心理完全恢复正常。因此母亲是焦虑的,她并不相信眼前的阿峰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这是她听见阿峰说的话之后还想哭的原因。
抑郁症代表“举证”说:“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像个死人一样。当妈妈说感觉是空的,我也很难受,我觉得我好像是在替代什么东西。”
事实上,抑郁情绪在阿峰受到创伤后,便开始保护着他,希望他能够逐渐走出阴影。可抑郁情绪逐渐变成了抑郁症,甚至恶化到有死亡的念头时,阿峰还是没有找到出路。
褪下创伤抑郁的外衣
阿峰坦白说:“我也感觉连接不到自己。”
航武老师:“去感受这种连接不上的感觉,感受这份无奈。我们增加一个受到创伤时的自己来到阿峰面前。”
看着小时候的自己,阿峰犹豫着没有靠近。
“让你记忆中那些创伤的画面浮现,慢慢地去靠近迷失的自己,他是那样渴望被你看见。去感受那种迷失、恐惧、难受的感觉,去感受自己的身体跟随着他的情绪起伏。整个人跪趴下去,让这些情绪流动。当那所有惊险的一幕幕都过去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那个时候你迷失了什么?”航武老师深沉又有力的声音激发着阿峰的情绪。
阿峰瞬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啊!!!!!”阿峰哭喊着,所有的悲伤都流动起来,压抑的眼泪全都释放出来了。
在航武老师耐心又长久的引导下,阿峰允许自己把压抑几十年的无奈、迷茫、悲伤……都释放出来,抱着丢失的“自己”尽情地、痛快地哭了一场!他与自己分离了这么多年,这一刻只想牢牢地抓住自己,不让他再离开。
阿峰遭遇车祸,受到创伤的那一刻,所有的害怕、惊恐都被锁在身体里,面对母亲的担心焦虑,顶顶的大男子从来不敢承认自己真的受到伤害。而在这里,航武老师还有在场的同学们,给了他正面战胜恐惧的力量,还有无限的允许和接纳,才使得阿峰将这些不堪回首的情绪向大家敞开,让它们在体内流动、释放,迷茫无助的眼神不再浮现。
他说:“我已经放下过去,回到当下,不再逃避自己的责任。”
这十几分钟的释放,给阿峰的身体更换了不一样的能量。
阿峰对着所有人喊道:
“我是阿峰!”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晓黎,我是阿峰,我还活着!”
现在的你是否还需要不够自信的我
晓黎陪伴阿峰这么多年,不离不弃地照顾他,承受了很多委屈。十多年后,终于等到了阿峰迟来的道歉:“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可她的痛苦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到希望来临时,已经绝望到无法接受这个希望。
晓黎捂着脑袋痛苦地说:“不要过来呀……这样很奇怪!”一个人孤独地承受久了,心都已经死了。晓黎也失联了,阿峰的喜悦强烈地冲击着她,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
阿峰伸出一只手,慢慢地靠近晓黎等待她的回应,说:“老婆,我还活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
来了!”
晓黎惊恐地喊道:“不要过来!……”
晓黎的害怕难道是担心一切只是昙花一现吗?为什么能坚持多年照顾原来的那个他,而如今丈夫“活过来了”却无法接受?
看到妻子这般的恐慌,阿峰回想到几年前抑郁症发作时,特别渴望抓住她,好像她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但是当阿峰抑郁症好转重新回到生活当中,对她的关心很少,仅仅把她当做一个依靠。
活过来的阿峰说了一番真情流露的话,发自内心地向老婆表达愧疚:“对不起,老婆,我时好时坏的情绪,对你的态度也有落差,我能够感受到你心里面的难过,可那些行为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
航武老师邀请晓黎把积压的情绪都表达出来,她用力地拍打着地板,说:“我有点想看他的,但还有一份无形的力量让我不要去看他。因为我感觉转过去,不知道看见的是什么样的人。”
“你害怕再次失去他此刻对你的态度,对吗?”
“其实他的微笑很迷人,他对我笑起来的时候,我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配得。”
听见晓黎的话,阿峰立即对晓黎表达自己的欣赏:“老婆,你很温柔,在孩子看来,你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妈妈,面对我的时候,也都是包容和接纳。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委屈和担心。老婆,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允许自己有脆弱的一面。”
其实这个男人什么都明白,只是过去他无能为力,现在他重新获得力量了,以前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说的话也都对晓黎表达了。幸福突然来临,像是做梦一样,不敢叫醒自己。但是幸福真的来临了,就不要把它赶跑了。
晓黎暂时放下自己担心的部分,在此刻,完全地接纳丈夫的回归,未了的部分相信自己将来能够解决。
个案的最后,阿峰和晓黎在大家的祝福下,相拥在一起。思维的意识如此的有威力,让人在无明中痛苦徘徊这么久。而当下,过去的种种已经过去了,阿峰对自己有信心,他可以面对工作、面对生活。对一切更多的是允许、接纳,不再逃避。
我们也相信,他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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