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美尔文化到儒家和道家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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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人是于公元前5 千纪下半叶迁徙到西亚两河流域南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一支古老民族。通常学者认为苏美尔人于公元前3000 年代率先进入了文明时期, 创造了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古文明。他们是来自远方的黑发种族,在他们的石碑中自称为“黑头的人”(sag-gi-ga)。他们将软泥做成泥版,然后进行书写,书写完毕以后烤干,以便文书的保管。
目前所发现的苏美尔统治者的年名中,神庙建筑活动、仪式和任命神庙官员的记录与军事活动的记录平分秋色,体现了古代人类共同拥有的“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的传统思想。祭司是神庙的侍奉人员,负责主持祭祀活动、节庆典礼,念咒祈祷,占卜等。他们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国家一个最特殊的阶层。 19世纪70年代至20世纪30年代,法国考古学者先后在拉伽什发现20余尊古迪亚塑像,另外还有部分盗掘及黑市发现的塑像,现大多藏于法国卢浮宫博物馆,部分藏于伊拉克巴格达国家博物馆等国家和大学博物馆。这些塑像大小高矮不一,小则18厘米,高则1.57米。塑像雕刻的形象圆润丰满,臂部隆起结实的肌肉,人物双手交握。部分塑像上有铭文,铭文内容也大多与神庙建筑活动有关。
郭静云教授是国际汉学界的新锐代表人物,她是一位犹太裔女学者。其新著《夏商周——从神话到史实》,摒弃传统的关于中国上古文明与夏商周历史观的既有成见,本着考古材料、历史史实和神话资料给出的线索,提出中国最早的文明诞生于长江中游地区,长江中游的文明自屈家岭——石家河至盘龙城一脉相承。传说的中的商朝,实际上有两个完全不同的实体,一个是从长江中游地区本土原生发展而来,盘龙城可能就是这个传说之中的汤商之都。而另一个则是源自北方草原族群立都于安阳殷墟的殷商。如果研究石家河文化,就会发现和西亚的苏美尔文明中的塑像有着十分相似的特点。石家河文化是青铜时代文化,距今约4600─4000年。
这些礼仪动作,源自远古,源自人类没有语言的时代。华夏祖先用肢体动作传递“双向对等”“有序有位”的语言,这些动作叫礼。传递下来的礼仪动作,承载华夏传统。在《孔子家语·问礼》篇,言偃与孔子的对话中,孔子说:“夫礼初也,始于饮食。太古之时,燔黍擘豚,汗樽杯饮,蒉桴土鼓,犹可以致敬鬼神。”表达了孔子认为礼起源于祭祀。
周代的礼制十分繁杂,而以祭祀为重。祭礼在华夏五礼中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历代礼典、正史礼乐志无不依正朔周制将祭祀之吉礼列为首位。《礼记·礼运》篇称:“夫礼,必本于天,殽于地,列于鬼神。”周代最高神职“大宗伯”就“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祭祀作为华夏礼典的一部分,是儒家礼仪中主要部分,礼有五经,莫重于祭,是以事神致福。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神。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祭祀观则记载儒教《周礼》《礼记》与《礼记正义》《大学衍义补》等书解释。古代中国“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祭祀有严格等级。天神地祇由天子祭。诸侯大夫祭山川。士庶只能祭己祖先和灶神。
“道”字不见于甲骨,见于金文,其形象是手托着首(脑袋)或直接将脑袋藏在衣服中。有人解释,“道”是“导”(導)的本字。道,金文(行,四通的大路)(首,代表观察、思考、选择)(止,行走),表示在叉路口帮助迷路者领路。有的金文加“又”(抓),表示拉住迷路者的手引路。有的金文则加“又”加“爪”,同时加“曰”(说明),表示领路者且牵且讲,帮助迷路者弄清方向。
作为一个合理的猜测,道的本义来自远古巫术中的祭祀场景。用手拖着脑袋并不是他在想问题而托着脑袋,或者将脑袋藏在衣服中其意思也并不是蒙住双眼,这些分明远古祭祀时的人祭。人祭在苏美尔和殷商时期都有。最早的道意味着远古巫师通过“道”这个祭祀行为而产生“通天之术”,道即与天相通。
有人研究发现,道字的原型为人首蛇身,其来源为伏羲人首蛇身的传说,而苏美尔也有类似神话传说,现在有很多文章说恩基就是伏羲。人首蛇身的解释,或许比人祭更早,有可能是巫师在祭祀过程中扭动的舞蹈,类似蛇身的扭动。有学者指出:“伏羲出生于蛇系氏族,并且以蛇为尊。他身上穿的树叶或鹿皮,形如蛇之鳞身或花纹,这正是蛇系氏的族徽或图腾标志。伏羲是真正的道家的创始人,人首蛇身即是“道”字的原型。
后来道的涵义演变为道路、坦途,以后逐渐发展为道理,用以表达事物的规律性。这一变化经历了相当长的历史过程。《易经》中有“复自道,何其咎”(《小畜》),“履道坦坦”(《履》),“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复》),都为道路之义。《尚书·洪范》中说:“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这里的道,已经有正确的政令、规范和法度的意思。其实也暗含着“道”的本义来自人与天的相通。春秋时,《左传》曾有“臣闻小之能敌大也,小道大淫。所谓道,忠于民而信于神也”和“王禄尽矣,盈而荡,天之道也”之说。这里的道带有规律性的意思。到老子时期,道的基本含义基本定型为规律。
至此可以看出,道最早源于巫术祭祀,无论是伏羲的人首蛇身,还是残酷的人祭,都意味着祭祀主持具有通天的能力。道,就是天人感应。后来的道含义的发展也隐含了这一意思,即上天的规律。
华夏历史,可以说就是一部祭祀的历史。中国古代祭祀对象繁多,其中最基本的三要素是天、地、人。苏美尔人认为宇宙内最大的神是“安”(An)意思是天,和“安”对应的是“基”(Ki),意思是地。我们中国人传统宗教就是天大地大。最有意思的是,两者的发音和与汉语也十分接近。苏美尔人认为日月星辰都是神,而中国更是将日月星辰视为神仙,如太白金星、织女星等等。从人与神的关系上看,在苏美尔人看来,国王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中国则将皇帝比作天子---天的儿子。从信仰上看,苏美尔文化与中国古代文化相通相近。另外也可以看出,儒家和道家是同宗的。虽然后来到春秋时期,明显走出了两条分叉线。
有几种推断,一种是中华文化起源于苏美尔文化,这是人类迁徙的结果,现代分子生物学也证实了今天的中国人主流部分最早是从今天的缅甸、印度迁徙而来。还有一种是地球所有人类都有共同的先祖,他们早期的信仰大都相同,这些信仰隐含在祭祀礼仪之中流传下来。虽然后来发展出各自不同的文化,但很多最早期的信仰也被保留下来并演化出不同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