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东京:我们这些大城市里的人 都好像是没有家园的人
在日本,大多数地区人口处于流出状态,东京则相反,人口处于流入状况。
“所有大城市的人都好像是没有家园的人,你的记忆没人跟你商量随便就被抹去了。就像林海音从台湾回到北京时的第一句话:‘我的城呢?’我们就是这没有记忆的人,住在这日新月异、没有记忆的城市里。”(田川《东京记》)
图/Jean-Marc Caimi/Redux 文/谭山山
有很多摄影师拍过东京:荒木经惟(《东京物语》、《东京暮情》、《漫步东京》)、森山大道(“黑白照片”系列)、玛格南摄影师雅各布·奥厄·索博尔(《我,东京》)、VU摄影师彼得·滕·霍彭(《东京7》,Redux摄影师让—马克·凯米(Jean-Marc Caimi),等等。
东京都是全球最大的都市区,聚集着近4000万人口,其中有一半人口是1955年至2000年之间增加的。
雅各布·奥厄·索博尔拍摄东京的经历颇具代表性:东京之于他,曾经是陌生、模糊乃至不真实的,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会有与她相交的一天。直到女友在东京找到工作,他决定搬去和女友一起住,他和东京才开始有了交集。他在东京当然是孤独的,寂寞几乎吞噬了他。
在新宿一个情人旅馆门前,一个女孩正在等待她的伴侣。情人旅馆在东京十分普遍,被视为东京生活必备品。
“于是我的口袋相机又派上了用场,每天我揣着它走街串巷。我不想拍摄那些壮观的高耸入云的现代巴别塔,也不想拍摄它们脚下仿佛永远不会退去的人潮,我开始在这座水泥森林里寻找另一种感觉,寻找一些更为狭窄幽深的小径,有时也会出现一些个别的人物,他们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他们是她令人厌恶的因素却也是她充满诱惑的部分,他们是她的悖论,或者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也是他们自已的悖论。
过去的艺伎倚门卖笑,现如今的艺伎则是完美日本女人的代表。
在日本,文身是有争议的,健身馆、温泉旅馆、公共机关等不欢迎文身者。一方面,日本有着悠久的文身文化,另一方面,文身总让人们联想到山口组等黑社会组织。
警视厅的一名警察。警视厅是东京都的警察机构,设有102个警察署,警察总数4万余人。
一个来自加纳的建筑工人。近年来,约12000名来自超过50个国家的非洲裔移民来到日本,其中80%是男性。
“我知道我得去找到他们中的一些,我得去与他们碰面、交谈,我得用这种方式去融入这个城市,在虚象中重建只属于我自己的东京。”
日本正在进入“超级单身社会”,据2010年的数据,男子终生独身者所占比率为20.14%、女子为10.6%。随之而来的“少子化”问题也令日本政府头疼。
东京有近两千处公园,为身处石屎森林的都市居民提供休憩空间,以保持活力。
所以摄影师们镜头下的东京,不是我们见惯的那个高楼林立、人群熙熙攘攘的东京,而是他们自己的东京。虽然很陌生,但它们都是真实的东京,只是呈现角度不同而已。森山大道曾说,拍东京就像写长篇小说,除非自己再也不能拿起相机拍照,否则,这部长篇小说还将继续。
位于东京都心的东京皇居东御苑。这里向公众开放,大片草坪和树木让人体会到安静平稳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