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诗社》:噢 船长 我的船长
惟逝者永远十七。
——《挪威的森林》
生性激情澎湃的Neil热衷演戏,在十七岁这样的年纪,不能自抑,却跟父亲希望他上哈佛、当医生的愿望背道而驰,此前,他的许多大大小小的“出格”举动(诸如校史年鉴的助理编辑等)皆在严父的干涉下夭折了。Mr Keating是新来的英文老师,吹着口哨开始了第一堂课,把同学们带到校史馆参观那些照片上的学长们,一样的面孔在这所名校来来去去,貌似成功,却碌碌终生。他教他们用诗的力量寻找自我,抓住时间,让自己与众不同。
结果,像所有的悲剧故事一样,有人死亡,有人离开。Neil终于用父亲的手枪在一个美丽寒冷的雪夜结束了自己不能自由释放的生命,Mr Keating也因为需要有人对这事负责而被校方调查,最后在校方、家长、部分学生的“合谋”下,他被驱逐出校。表面看来,传统力量全面胜利,虽然有鲜活生命的成本,虽然更多的人活着,却在那之后已经死了。
英国作家毛姆曾说:青春,是一个急骤蜕变的阶段,生命力旺盛,欲望爆棚,被荷尔蒙、肾上腺素折磨着,性意识觉醒,爱的萌动与激荡同时到来,这段时期的极致体验,成了很多艺术家挥之不去的生命烙印,当然也是他们创作的富矿。我说,这样青春的“蹦极”体验不是艺术家的专属,它属于全人类。但是人类是群居动物,群居需要秩序,为了这种秩序的合法和绵延,往往采用了强制的“清一色”手段,在这样的状况中,还能够走出来的,那才是真正的猛士,也是真正能够撼动游戏规则,书写新篇章的“救世主”。传统并不是坏蛋,它是昨天的最美,然而,没能见机退休,最好的学校就成了最坏的。在这样的批量生产下,所谓公共优秀的代价就是个体的自由。很多人在这样的熟悉的安全氛围中也许惬意,但是整体人类的推进则需要更多的诗情,需要更多的“另类”,这时候,只希望大家可以宽容,给这些人足够的氧气,可能他们会带给我们另一个太空。
具体在学校,同学们需要老师的引导和奖掖,老师同样也需要鼓励,在关键时刻保持沉默就是“共犯”。你需要的做的其实并不多,不需要舍生取义,也不是解决鱼与熊掌的老大难题,只要站上桌子,像以前一样,叫一声:噢,船长,我的船长。送一下那个先锋人,他走的可是烈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