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聚会”
没有成功,你敢去开同学会吗?
乍听之下,让我“扑哧”一乐!不是敢不敢去的问题,而是有没有人邀请你的问题!
我读书不多,小学毕业后,勉强读了不到一年的初中。饶是如此,初一那一年,我人生中的“最高学府”的经历,也让我记忆犹新,留下了很多难忘的回忆。毕竟,第一次长时间地离开家门,到二三十公里外的“山的那一边”的镇上读书,对怯生生正处于青春萌芽阶段的我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都是陌生的,足以让我好奇而迷离。
九月份进校门,次年六月份挑起铺盖回家,匆匆数月,却在我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叛逆了,“变坏了”,被老师“歧视了”,被同学们取“外号”了。少不经事的我,带着或灰暗,或鲜明的记忆,回到了深山老林的家中,得到的,是人生第一次外出“试水失败”的心酸经历……
初中生活,虽然短暂,却记忆深刻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深夜,身在厦门的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休养劳累了一天的疲累身子。突然,电话响了,是我以前的工友,也是我读初中时的一个学长老郭打来的。他说,有很多同学组团来厦门旅游,现在正在另一个区的酒店旁边吃烧烤,其中有人想起来我,叫我过去玩。于是,老郭便拨通了我的电话。
有人还记得我?这个当年又瘦又小的、总是被同学们嘲笑、欺负的“问题少年”?真是太感动了!于是我一骨碌爬起来,麻利地穿好衣服,一溜烟跑下楼,挥手截停了一部摩的,在猎猎寒风中兴奋地奔向目的地。
下了车,十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女同学已经在路边的烧烤摊喝得差不多了。岁月无情,同学们有些已经谢顶,有些已经臃肿,依稀还辨得出当年的影子。欢声笑语之下,与“冤家”握手,与“哥们”寒暄,与当年还发育不良而未“显山露水”的女同学们开玩笑。要知道,当年羞涩的我,可不敢拿正眼瞄她们一眼哦!
宾主尽兴,月影西沉。我抢着去买单的时候,被一位厦门本地的“同学”告知他早已买过了。他的外祖父是我们那边的,小时候在那边长大,一直读到初中毕业。回来厦门多年了,客家话还很麻溜,跟我们说的一模一样,听不出一点闽南口音。那好吧,就让他“略尽地主之谊”吧。
大家互相留了电话。领头的一位比较老成的同学说,回去以后,要加我的qq,并且拉我进同学群。但我却发现有多位同学心不在焉,以为他们旅游累了,把他们送回酒店后,便挥手作别,大家做鸟兽散。
同学聚会,真情几许?
我是坐老郭的摩托车回去的。在路上,我意犹未尽,兴奋地问老郭说,明天我们要不要也略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顿饭呀?老郭沉默了片刻,说,他们,都比我俩混得好。他的声音随着呼呼的寒风飘过来,让我打了个寒战,酒意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第二天,他们果然不辞而别了。当我上午十点多钟试探性地打电话给那位比较老成的同学,邀请他们吃午饭时,得到回答是,因为有个人有急事,他们已经提前结束了旅程,打道回府了。可我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身后传来的,斗地主的声音......
那位厦门本地的同学,我在一个多星期之后,打了个电话给他。只听他在电话里干笑了几声,说最近实在忙,要不然要请老同学去他家坐坐,叙叙旧的。挂掉电话后,我捂脸笑了好一阵!因为,他的话,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一个在老家给我留了传呼号码的考上了大学的同学,叫我到了广州一定要跟他联系。后来,我果真到了广州,并且呼通了他。电话拨过来后,他先是用白话问我“边位呀?”,听我表明身份后,他说他现在正在做家教(是那种一个小时几百块的),叫我有空再联系他。我说,那我留个电话给你吧?他说,身上没带笔。
做家教,身上没带笔,你们相信吗?
同学之谊,世俗之心
......
后来,没有一个人再给我打过电话。包括那位老成的同学,厦门本地的同学,甚至,包括老郭。
这就是我,一个小学毕业生的唯一一次“同学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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