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民间故事：我的二婆是个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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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笔者发表了几篇关于无常的文章（见本文最后面的链接），有很多读者留言说，各地民间都有这种说法，只不过叫法不同，有的叫阴差，其实管他叫什么，我不研究，毕竟我不是研究这个的，我只是记录一些关于他们的故事。

笔者的二婆，也就是我二爷爷的老伴，不光据说是无常，而且据说在阴界的地位还蛮高，相当于二把手，不过估计最多也只是无常这个群体的二把手，那些十王之类的二把手估计要转世投胎为人，也要投那种父亲高官子状元，娇妻美妾个个贤，良田美宅处处有，荣华富贵万万年的大户人家，绝对不会投胎到我们这种根正苗红的五代贫农之家，不然他们图啥呢？

我们小时候，就是听我二婆的故事长大的，现在想来，有些肯定就是些哄我们小孩子的故事，比如说那时有人去世后，她就说哪个哪个是坐轿子去的，哪个哪个是骑马去的，哪个哪个是被铁链子套着去的！现在纯粹就只是觉得好笑！

但还有些故事只怕不全是哄人的，比如下面这几个故事：

原来搞大集体的时候，人家都在山上做事，她往往突然一个人跑回家，蹲在墙边上，一个人拿一根草，嘴里不知道在嘟噜些什么，别人事后问她，她说她那时在开会，估计是无常界开批斗大会吧？(壶瓶山的无常章某也有类似传说）

下面这两个故事是笔者二爷爷说的，因为没有旁证，也不能证实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他姑妄言之，我们姑妄听之吧：

车祸发生地离尖岩柱前面约一里路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黄虎港发生车祸，摔死了七个人，当时通讯不发达，消息还没有专到离黄虎港还有百余里路的笔者老家，就在出事的当天晚上，两老本已分居了的，一个睡里间，一个睡外间，二爷爷只听到二婆在那里大声的骂：我晓得，就是你啊，平时好吃懒做，到时候一起拿！现在搞得好，死了的要找他，没死的也要找他，我要撤你的职，拿你的金印！

我二爷爷听得莫名其妙，第二天就问二婆是怎么回事，二婆说：黄虎港翻车死了几个人，这只怪那个无常，平时好吃懒做，把这几个该死的人集中到这个时候一起拿，现在那些死者的家属要司机讨说法，那些伤者一样要找司机讨说法，司机哪里受得了！所以要惩罚那个无常。

我二爷爷当时还没听说黄虎港翻车的事，就问二婆，二婆不答，没过一两天，消息就传下来了，我二爷爷心中暗暗吃惊。

还有一次，二婆回来，把一双手伸在二爷爷面前要他看，二爷爷一看，手上尽是泡，就谑她：你这是和哪个小娃娃在猪食锅里抢红薯吃，烫成这样了！

二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就只知道和小娃娃抢红薯吃，哪里晓得这些，是东庄坪一个女的要死了，要她去抢钱，她不敢，我只好帮她抢，才烫成这样子！（用流行的话说就是我太难了）

二爷爷当时不好多说，只记在心里，就悄悄注意邻村东庄坪村的动静，过了没几天，东庄坪村确实死了一个女性！

还有一个传说，就是二婆去世的时候，我后来听很多村民说，她本来是睡在里间床上的，回光返照时，要儿女把她移到堂屋里说，还说他们接我来了！（大概就是阴间派人来接她回去了）

二婆去世时，笔者在读书，当时也没在意过这些事，后来听说了这个故事之后，就向二婆的长子解，其长子却回答说：也没那么神，她只是说睡这儿不是个事，你们把我抬到堂屋里去！

和其他地方说无常的后人都不很强的传说一样，我二婆两老五六个儿女，除了长子，也就是上面说的这个长子家里兴旺发达以外，其它这些儿女家里都不强！

也许有些事还不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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