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扬州教师朱鼎龙深情追忆李咏
10月29日,不期而至的信息——李咏逝世,迅速引爆了朋友圈和聊天群,我和李咏十五年前两次相遇的往事历历在目,让我觉得有必要写点什么才好。
痛心,感恩的儿子催我写怀念文章
29日上午约十点多钟,我突然发现朋友圈中出现了李咏去世的消息,按照以往的惯例,我会将此消息当作乌龙的,必定恶搞明星,已经见怪不怪了,可偏偏发朋友圈的是我所敬重的章弘先生,他是我在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开播仪式上结识的半个江苏老乡(他告诉我他的母亲是常州人),后来他出任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颁奖总导演,当然和李咏熟悉,他即便离职创办公司,也经常作为“特约评论员”走上央视屏幕,这就不容我置疑了。他写下了这一刻想法“周一噩耗,太意外了!”,我在评论“想不到,英年早逝”并配了个流泪表情后,还是不敢置信,遂上网百度百科到了“李咏”生卒年月,便转发了朋友圈,留下了“震惊,痛心”的感叹和“保重身体,警钟长鸣”的提示。
此消息无疑是爆炸新闻,我的儿子朱逊很快便知道了,他让我发给哈文慰问信息,在得知我没有哈文联系方式后,嘱我请王小丫阿姨转告。朱逊不断提到李咏对他的关心,让我写点文字,其实,我何尝没有这种想法。
初逢,李咏捧着我的日记本走上台
2003年,朱逊药物致聋想听到声音的故事走上了中央电视台“3.15晚会”并创下了电视传媒最短时间最多人数的捐赠纪录,除了二十万元用于孩子耳蜗手术外,余款三百多万全部捐赠公益。
“现在我的手里拿的是一本日记,日记有些磨损了,我来为大家读一篇。”朱逊的节目放在那场“3.15晚会”的最后一个大环节,全国的电视观众知晓这事,也是从李咏手捧我的《爱的呼唤》日记本走上台来开始的。李咏打开了日记本说,“这篇写于1995年9月23号,日记的主人在这一天这样写道:‘孩子,你不知道,我们对你的希望有多大,可如今欢乐已经不再,希望成了泡影,伴随我们的将是苦难和泪水。’”
说到这里,李咏将日记本重新合上,“这是很多本日记里的一本,这里面记录的不是我们日常生活当中普普通通的琐事,而是一位父亲用了整整8年的时间,用了120万字,记载了一件动人的事。”在说到8年和120万字时,李咏加强了语气,手势也显得很激动。
回到扬州,我在整版刊登的《爱心,回荡在央视“3.15晚会”》上透露了一个细节:主持人李咏,一面鼓励我“你的心愿一定能实现”,一面以其特有的幽默来驱散我心中的愁云。晚会结束时,我和总导演许文广、哈文合影留念,李咏竟指着哈文对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是我的老婆”,旁边人问我:“朱老师,你看他说得真不真?”我看见哈导似是而非的神情,只得说“这是在舞台上,刚才李老师还演过骗术呢?舞台上说的我难以分辨。”想不到,哈总导真的是他的夫人,李老师以其夫人向我戏言可见其用心良苦。
而在《走进幕后》节目中,我却看到了李咏的一脸严肃,他说“现场很多的朋友都流下了眼泪,朱鼎龙老师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
再聚,李咏宣布朱逊开启经济频道
朱逊节目一举引起轰动,那几年我们经常走进央视,虽然,平时很少碰到李咏,但2003年10月份的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开播仪式,又让我们聚在了一起,那次央视邀请了林毅夫、柳传志等六人,我是六人中的一位,在最后时分接受了访谈。
我至今都珍藏着央视经济频道开播仪式的视频,当我接受完访谈后,当总主持人王小丫说邀请一位特殊的嘉宾来开启后,随着“他是谁呢?”话音刚落,大幕向两边拉开,是李咏搀着我儿子朱逊的手,从幕后走上前台的,又是李咏,在向所有来宾介绍过朱逊后,宣布“现在,我们就要请朱逊作为一名观众,来开启中国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
朱逊在今天和我的聊天中,还提到了那一幕,说李咏叔叔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向在场的人介绍“这就是朱逊”(当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感到很温暖,这份温暖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心里。
在我所写长篇纪实书籍的第399页,我提到了与哈文的不期而遇:
在央视经济频道开播仪式开始前,我还在过道上看到了2003年“3.15晚会”总导演哈文匆匆而过,哈导看到我后,停下脚步和我打招呼,询问了孩子的情况,还鼓励我说:“朱老师,你是我们的老嘉宾了,做节目不会紧张了,肯定能做得好。”后来,我才悟出,她和尹文老师没来参加仪式,两人肯定是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即将与观众见面的新栏目《非常6+1》呢。
而李咏老师,除了在《幸运52》,后来也在《非常6+1》上给观众带来了许多欢乐。
思念,压力莫过大须首先保重身体
2005年,应当年央视“3.15晚会”总导演邀请,我带刚从北京回到扬州的朱逊又赶回了北京,在影视之家遇到过李咏,2008年,央视“寻找你心中3.15最具影响力的人物”,我和朱逊被选中,并参加了当年的“3.15晚会”,主持人中也有李咏。同年,因漫画《挖井》成为1983年高考作文题引起全国轰动的张新华向朱逊伸出援手,教朱逊学画漫画,夏天暑假时,我接送朱逊到张老师培训画室所租的某小区,张新华老师对我说过,李咏家就住在这栋楼,因来去匆匆,加之也怕打扰李咏和哈文老师,我并没有去拜访李咏。想不到,2016年5月,年仅69岁的张新华老师不幸病逝,而李咏小我四岁,这辈子也没有了再与他见面的机会。
曾几何时,李咏被曝出“一家三口移民美国”,现在,许多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去治病的,李咏老师与病魔抗争了十七个月。
李咏老师无疑是病逝的,但我从最近多年来央视年轻记者、主持人英年早逝的现象中,隐隐感觉到他们承受的压力之大。曾经赶到我家采访的央视第一、二、三届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颁奖总导演、央视多届“3.15晚会”总导演就曾对我说过,央视记者大部分都患有不同程度的胃病,我也目睹过他们“玩命”工作不顾身体的情形:饭热了几回,但片子没拍好,是不会停下来吃午饭的。
在我的长篇纪实第353页,就提到了那次“3.15晚会”一幕:
由于晚会要进行正式的预演,晚餐便是在演播大厅门外的弧形走廊上吃的。在场的都一视同仁、同甘共苦,总导演许文广、哈文也一样站着吃盒饭。
(朱鼎龙于2018年10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