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圣人的遭遇 先人讲人性本善 可为何他的遭遇 体现了人性本恶
孔圣人讲人性本善,但两千多年来孔子的遭遇,却恰恰体现了人性本恶。
孔圣人的遭遇更是离奇。孔子生,栖栖惶惶,郁郁不得志,晚年以着书课徒为乐,这也是后世落魄文人无奈的普遍的选择。——文人的落魄成就了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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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所生活的年代是春秋时期,所谓"礼崩乐坏"的时期。孔子周游列国,历时13载,希望有人采纳自己的主张,他说: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但最终没有一个国君任用他。孔子在世时,受人礼待却不为人所用,这也是后来当权者对知名人士的惯用手法—礼待而不用高举却不落到实处。屋里摆放几个花瓶,占不了多少地儿,却能美化环境。以当权者的能力,供养几个名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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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孔子去世几百年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孔子也因此被奉为圣人,这是孔老夫子生前万万想不到的。但司马迁作《史记》,还是记载了如"野合"、子见南子、丧家狗等不光彩的事,这与当时孔子还没有达到"至圣"有关,可能也与司马迁对汉武帝有怨气有关,司马迁写《史记》,是颇有一番书生意气的,恨屋及乌也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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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历代政权初立,在基本肃清了敌对势力、确立了唯我独尊的地位之后,都要倡导尊孔读经。这是宣传忠君爱国、巩固统治的有效手段。要稳定社会就要尊孔读经,而喜欢"斗争"的人就会想到打倒孔家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从来是说给老百姓听的,在物欲面前,道德的说教是缺乏约束力的,君君是很难做到的。君不君臣不臣,是几千年中国历史的一个写照。无论何时,孔圣人都是一面招牌,一面只照百姓不照权势者的镜子。统治者把孔圣人奉为万世师表,只是为了教导群氓小心翼翼作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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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的专制统治,造就了中国人的双重性格。两种人大量滋生一种是流氓,一种是顺民。流氓总要骑在别人头上,而顺民则习惯了匍匐在地,有了站起来的机会还要学着流氓的样子踩别人几脚。表现出来的一种是对强势者的无限崇拜,可称做捧杀;一种是对弱者的践踏,可称做虐杀。对待历史人物,则走两个极端:一个是"独尊",一个是"打倒",不是圣化、神化,就是丑化、妖魔化、脸谱化,好就绝对好,坏就绝对坏。
后世人眼里的孔子则在两个极端之间反复,一会儿是万世师表,一会儿是千古罪人。浮躁的后人把先人折腾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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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重视考据学,但个个都是修正主义大师,而且颇引以为荣。这是由中国人的务实传统造就的。真实的孔子离我们已有两千多年,时移世易,孔子的思想影响了中国文化的走向,但儒家毕竟是春秋诸子中的一家。我们今天了解的孔子,是汉代独尊儒术之后历代统治者逐渐圣化的孔子。还原孔子是学者的事,也是不可能的事。柏杨说中国文化是个大酱缸,孔子思想流传至今早已面目全非,如同释迦牟尼创立的佛教,从三转法轮到当头棒喝,早已改头换面。但如果硬要把当代佛学拉回到原始佛教,既无必要,也不可能,只能是受累不讨好。今天我们仍然尊孔,是尊重孔子对我们民族文化发展所作出的突出贡献,就是尊重我们的历史,暮重我们的民族传统。如果幻想起用儒家思想来治理中国,就可以解决如今纷繁复杂的社会问题,重新尊孔读经,办几家私垫,就可以建立和谐社会,就显得过于迁腐了。
汉代王充曾以"批孔"着称。他蓍有《论衡》,写过《问孔》,说孔子的话不见得句句都对。明代的李贽也是以批孔着称的,有人弹劾他,就说他"以孔子之是非为不足据,狂诞背戾".五四时期,四川人吴虞第个喊出"打倒孔家店"."孔家店"作为封建思想的代名词,和封建势力一起被扫荡。反思历史是社会进步的需要,但肆意歪曲历史则是民族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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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孔子的遭遇,鲁迅先生在1935年曾写过《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
但是,孔夫子在本国的不遇,也并不是始于20世纪。
孔夫子之在中国,是权势者们捧起来的,是那些权势者或想做权势者的圣人,和一般的民众并无什么关系。然而对于圣庙,那些权势者也不过一时的热心。因为尊孔的时候已经怀着别样的目的,所以目的一达,这器具就无用,如果不达呢,那就更加无用了。
北大教授李零则另有一番感慨:近百年来,尊孔批孔,互为因果,互为表里,经常翻烙饼。它与中国备受欺凌的挫折感和淤积心底的强国梦,有着不解之缘,既跟政治斗争有关,也跟意识形态有关,还有民族心理问题,忽而自大,忽而自卑。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拿孔子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