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欲横流的时代 还有谁在捍卫作为人的尊严?
昨晚睡前翻到一个帖子,说是药水开上了劳斯莱斯,我信口回了一句“再富有的苍蝇也是苍蝇”,没想到一早起来居然被一群人嘲讽说“酸成啥了都”,敲了一堆字过去也不过收到几句“哈哈哈哈”这样不痛不痒的话,笔者想了又想,实在是感慨万千。
当我们审视我们当代的社会生活,我们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丑恶到了极致的丑态:有追着云叫爹的;还有追着执绔子弟某富二代叫国民老公的(这位“老公”甚至还能够光明正大搞“选妃节目”);还有某些在网络上装疯卖傻、用恶俗文化吸引大众眼球的那些“精神的XX ”。拜金主义的思潮越来越严峻地侵蚀到社会的每一个毛孔中,我们已经能确切的看到:越来越多人正在成为货币拜物教的虔诚信徒。
有的人就会说了,你在这里这么瞧不起他们,骂他们是小丑、是苍蝇、是 碧池,那你甚至还不如他们“成功”,你还没他们有钱,那你岂不是连小丑、 碧池、苍蝇都不如?再者,岂不闻人曰:“笑贫不笑娼”乎?
我们该如何评价一个人?除了财富,我们还能怎样去定义一个人?
评价一个人的标准还有人格、精神、学识、胸襟。孔丘漂泊六国,路人说他“惶惶如丧家之犬”;陶渊明不过是南山下一种田农夫,过着“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的生活了;杜甫潦倒一生,他的房子“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甚至“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卡尔·马克思被列国驱逐,只能靠恩格斯接济为生;他们确实是穷困潦倒,但是,有谁觉得他们可鄙了吗?相反,我们能看到,他们的名字早已布满光辉地记载在史册上。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庄子的一个叫”舐痔之人“的典故:
宋人有曹商者,为宋王使秦。其往也,得车数乘;王说之,益车百乘。反于宋,见庄子曰:“夫处穷闾阨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一悟万乘之主而从车百乘者,商之所长也。”庄子曰:“秦王有病召医,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舐痔者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治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子行矣!
秦王得病召医,如有破痈溃痤者得车一乘,舔治痔疮的人得车五乘。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后遂以“舐痔”比喻谄媚附势的卑劣行为。
我们应该审视自己,我们是否已经成为一名”舐痔者“?或是一名“精神的舐痔者”?
当怒骂为了金钱给人戴绿帽、说着“宁愿在宝马车上笑,不愿意在自行车上哭”、给人包养当小三的男女时;富家媳妇产下长孙占据热搜头条时,我们是否可以想一想,那些对于金钱疯狂崇拜的言论,是否无形中为这种现象推波助澜?
是的,那些“舐痔者”或“精神的舐痔者”,你们该明白,当你们咒骂上一段的丑恶现象时,你们恰好就是雪崩里的那一片雪花,如果你们没有咒骂,那希望你们还能接着勇闯天涯。
言归正传,在物欲横流的时代,还有谁在捍卫作为人的尊严?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他们是谁。
是拾金不昧的好孩子,是B站里资助、关爱盲人母亲的观众、是给外卖小哥点一个生日蛋糕的顾客,是坚守山区的乡村老师,是万千个坚守奋斗的劳动者,是万千个平凡而善良的普通人。
孟子曰:“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德国社会学巨擎韦伯认为,社会分层的决定因素是财富、权力和声望,也即所谓“三位一体”分层理论,然而社会地位的如何并不妨碍我们内心的崇高.
作为韦伯的哲学理论来源的德国哲学家康德在他的墓碑刻下: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令。”
最后用一段话结尾,马克思在他的高中毕业作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这么写道:
“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