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写了这么多文章 为何都是辞藻华丽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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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家族还有一些碑、铭类的作品,如刘孝绰《司空安成康王碑铭》和《栖隐寺碑》,刘孝仪《雍州平等寺金像碑》和《平等寺刹下铭》。这类作品是刘氏家族存留文章中文学价值较高的。刘孝仪文笔尤为弘丽,写佛像则生动不失庄严,写佛寺则美轮美矢。总体而言,刘孝仪在此类文体上的成就要胜过孝绰,不愧“三笔六诗”之名。
《文心雕龙·谅碑》说:“夫属碑之体,资乎史才,其序则传,其文则铭。标序盛德,必见清风之华:昭纪鸿章惠,必见峻伟之烈:此碑之制也。夫碑实铭器,铭实碑文,…是以勒石赞勋者,入铭之域。”《文心雕龙·铭箴》又说:“铭者,名也,观器必也正名,审用贵乎盛德。”在刘艇、眼中,“碑有颂扬盛德的作用。不过观之刘氏家族的碑文和铭文,只有纪念逝世的萧秀的《司空安成康王碑铭》有“标序盛德”、“昭纪鸿章惠”的性质,乃“树碑述己者,同诛之区”飞《栖隐寺碑》、《雍州平等寺金像碑》、《平等寺刹下铭》则都由“赞勋”改赞佛法精深、造像弘丽,似乎与碑、铭的功用不符。大概刘跪在论述的时候只考虑了为故世之人所作的碑文和称颂功德的铭文,并未将佛寺的碑、铭考虑在内。
这或许是南朝佛法盛行后出现的新的文学现象。就刻之于石和“赞颂”的性质而言,佛寺碑、铭的表现形式和功用仍与《文心雕龙》中的传统碑、铭相通。不过就辞采而言,刘据主张“铭兼褒赞,故体贵弘润:其取事也必核以辨,其搞文也必简而深”,也就是应萦要精炼,孝绰、孝仪兄弟这些佛寺碑、铭却多华美弘丽,又体现出与传统碑、铭不一样的风格。
刘氏家族成员还有一些其他文体的作品,比如刘孝绰《昭明太子集序》,刘孝仪《叹别赋》、 《探物作艳体连珠》二首,刘孝威《辟厌青牛画赞》、 《正旦春鸡赞》,刘令娴《祭夫文》等。《昭明太子集序》体现了萧统的文学思想和文集编订情况,也展现了刘孝绰对文体学的认识,是其中价值最高的一篇文章。
《叹别赋》描写了刘氏兄弟进行文学活动的情景和离别之思,《探物作艳体连珠》二首体现了连珠体在南朝文学思潮影响下出现的新变。《辟厌青牛画赞》、《正旦春鸡赞》都是游戏文字,但在赞体文中也颇具特色。《祭夫文》华艳哀婉,在古代祭文发展史上有重要地位。
总之,南朝耕文本来就多有辞藻华美而感情匮乏之弊。而刘氏家族文集散侠严重,存留的文章多依靠史书或《艺文类聚》一类的类书,这就导致留存的文章更多是有公务性质、表谢恩等礼节,或是带有咏物成分。因此今日所能见到的多是刘氏家族文辞华美却感情匮乏的一面。但这些作品有些丰富了作者的生平,有些有一定的史料价值,有些体现了作者出色的文学功底,有些反映了作者的文学观点,仍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