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解的古代:在古代当地方官 只要文章写得好就可以?只怕未必
前言:
说起在古代社会当官,很多人会想起古代的科举制度:只要写一篇文章,文章写得好,就可以去当官。比照现代的公务员录取考试,古代当官似乎很容易。但是,如果这样想的话,只能说想多了?
1、 古代如何做官
话说在古代,平民子弟可以通过科举制度取得功名的情况,其实发生在隋朝以后。隋朝的时候,科举制度才产生,不过即便这样,在明朝之前,科举制度并没有真正给平民子弟带来真正的做官机会。因为在隋唐时代,世家门阀的势力虽然不比魏晋南北朝那样可以一手遮天,但是,朝廷里面大多数重要的职务,都被世家子弟所掌握。武则天时代以后,由于唐朝内部发生了多次大规模清洗运动,导致世家门阀的势力一落千丈。但是,由于门阀形成了一种传统,因此,出身差的人,在官场里往往受到出身好的人的排挤。
并且,出身好的人往往家里财力丰厚,因此,结交人脉很容易。其实这种情况在后来的王朝也不断发生。比如曾国藩出身于湖南地主家庭,曾国藩在京城做官的时候,也一样感到受到孤立:因为曾国藩负担不起交际的成本。因此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可言。宋朝以后,门阀文化基本断绝,但是,大宋朝还产生了一种新的制度:恩荫制度。所谓恩荫制度,指的是只要父亲到了一定级别,儿子可以得到朝廷的奖励,去做一个小官。话说在古代,官场的岗位资源较为有限。
恩荫制度的存在,抢占了大量的官场岗位,这就导致了科举出身的官员比例在一定程度上遭到了稀释。因此说,在古代,平民出身的人,即便是具备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有机会做官的,其实也是少数。更何况,科举制度下,每次能录取的官员,其实人数并不多,去掉里面出身官宦世家的子弟,出身平民的人想进入仕途,更是难上加难。不过,参加科举,并且取得功名,还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2、 文人未必适合做官
很多人认为古代做官容易:会写一篇文章,只要文章写得好,就可以直接做官。最差做个县令,掌管一方。但其实,这个想法是被电视剧骗了。首先,写文章参中进士,只是第一步。中了进士以后,按照惯例,需要在皇宫,接受皇帝的现场审核。所谓的现场审核,可以理解成皇帝的现场面试。皇帝的现场面试,其实是询问一些关于治国之道,比如《明史》里面就记载,崇祯帝曾经让进士当场回答如何应对李自成和张献忠的造反问题。这说明一个问题:如果光会背书、啃书,不了解当时的天下时政,或者拿不出皇帝想要的治国管理之道。
那么,即便是中了进士,也未必适合做官。因此,能当官的。不论是大官也好,还是地方官也罢,最起码对于地方治理这块,需要有一定的概念和主张。因此,文人,往往不适合做官,尤其是地方官。这就和当代考大学一样,很多适合搞学问的人,未必适合混社会。这也是为什么在生活中,博士生的收入未必比本科生高的原因之一。本科生的学术造诣虽然不能和博士生相提并论,甚至三本的博士生在学术造诣上,都可以碾压清华的本科生,但是,在职场上,会做人的本科生,擅长交际的本科生,却要比只会搞学术的博士生日子好过很多。
文人擅长写文章、具备浪漫主义情怀,但却未必懂得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文人治理地方,最大的后果就是将地方治理的一片混乱,并且,对于真正的地方治理之道,文人反而会不屑一顾。
3、 文人的治理模式
过去的读书人可以分为空想家和务实家两种。空想家和务实家虽然都读《四书五经》,都参加科举,但是两者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务实家往往懂得这个道理:那就是书上说的和实际是两回事儿,治理百姓,指望依靠圣贤教化,不如依靠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因此这类人治理地方,往往立足于现实,懂得老百姓的心理和想法,更加懂得地方的矛盾利害,而后做出最优化的选择出来。而文人则不同,文人治理地方很任性。对于诗人来说,诗歌是天下最美好的东西。
因此诗人治国,往往幻想老百姓的思想觉悟会在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而愿意饿着肚子劳作,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成全他人。甚至古代文人还真的认为:上古时代的尧舜之世是理想社会,人人都不愿意当天子,天子一心一意为民着想。孟子就是其中典范。孟子认为:治理一个国家,只要依靠道德约束和自我省察就可以,不需要法律的力量。孟子生活的时代,恰好是诸侯混战的时代,因此孟子主张的这一套,最终没能得到任何诸侯的认同,最终,孟子的一生以郁郁而终而结束。
不过我们可以想象出来,如果现实中真的有人按照孔孟的那一套来治理地方,相信古代社会必然天下大乱。因此,空想家文人很难成为一个好的地方官,但却可以成为一个好的文人。其实当代大学毕业生的情况也说明了这样的问题:文科生里面,纯文科的专业:比如汉语言文学、哲学这些,就业率相对低,并且,薪资水平也不乐观。而管理类和商科的情况,则要比纯文科类好太多。
结语:
其实古代地方官最大的难度,还在于地方的具体事务。这些事情的解决之道,需要有生活经验:比如赈灾、如何防止有人中饱私囊,此外,还有当地的地方势力如何对付。这些,都是圣贤的教化里面所没有的。因此在古代,文章写得好,但是没有具体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是无济于事的。毕竟在任何时代,真本事、真能力,才是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