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中的孙悟空原型说法之国产说
“国产说”的主流是鲁迅先生的“无支祁说”。无支祁是唐代李公佐的《古岳读经》中描写的淮涡水神。在形象上,他是“形若猿猴,缩鼻高额,青躯白首,金目雪牙”,与孙悟空颇有相类之处; 在神通上,他能“颈伸百尺,力逾九象,搏击腾踔,疾奔轻利”,也与孙悟空有相近之处。
最早的“唐僧取经”是由蒙古族戏曲作家杨讷所写的杂剧。而孙悟空的形象首先出现在元代戏曲作家吴昌龄所写的杂剧《唐三藏西天取经》中,在这部作品里,无支祁变成了孙悟空的姐姐。据说吴承恩喜欢收集民间传说,他笔下的孙悟空是“搏击腾踔疾奔,轻利倏忽”的石猴,出生在淮水之源的桐柏山,后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这和无支祁的传说十分相似。
在孙悟空放事流传的过程中,无支祁出现过多次,如杨景贤《西游记杂剧》中孙行者自报家门说。“大姊骊山老母,二妹巫枝祗圣母,大兄齐天大圣,小圣通天大圣,三弟要耍三郎”; 元杂剧《二郎神锁齐天大圣》中,猴精自称“吾神三人,姊妹五个。大哥通天大圣,姐姐是龟山水母,妹子铁色猕猴,兄弟是耍耍三郎”,其中对龟山水母的描写俨然就是无支祁; 《西游记》中也曾两度提到了无支祁; 此外,无支祁是大禹治水时被困在水里,孙悟空的金箍棒恰是大禹治水时的定海神针铁,这似乎也可成为一个旁证。
为“国产说”提供支撑的,还有众多的民间传说中的神猴形象。比较直接的有: 《陈巡检梅岭失妻》中自称“齐天大圣”的猢狲精白申公;薛用弱《集异记●汪凤》中搅乱六合乾坤后被茅山道士鲍知远囚于地穴石柜中之神猴; 元杂剧《龙济山野猿听经》中的也闹过天宫的袁逊。间接的有: 《山海经》中的朱厌、《搜神记》中的马化、《焦氏易林》中的“南山大玃”、《吴越春秋》中的袁公、《广异记》中的巴西侯、《补江总白猿传》中的大白猿、《刁俊朝》中的水猿,等等。
线索已经够多了,众多的说法奇幻纷呈。可偏偏还有更出奇的: 孙悟空的原型是个真人。《宋高僧传》卷三《唐上都章敬寺悟空传》中记载有释悟空曾随行出使西域、从三藏法师受戒以及参与译经等情节。从这里,至少可以看到那取经的猴子叫做“孙悟空”,也不是凭空捏造。放在这里,聊备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