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那年那月坚韧的情谊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现实
以前的双杰,是陪伴在身边,一起欢声笑语,而现在的双杰,仅仅是江澄和魏无羡——两个走向陌路的人,不问,不看,不叨扰是他们余生的情节片段。
曾经起于莲花坞的情谊,终究散落在了晦暗的岁月之中,其开始于一场命中注定的温氏旁系事件,结束于早有预谋的无底深渊。
回首过去到现在的光景,二人过去义无反顾的言行,到现在是伤的体无完肤的状态,虽不能完全说就是对方造成的,但因为有对方参与的原因,好像可以忍受的伤害,可以一个人熬过去的坚强,面临着土崩瓦解,稍作放松,便是万丈深渊。
16年前,彼此年少轻狂、桀骜不驯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好像铺设着什么美好的愿景,而经16年沧海桑田,千般物是人非,江澄一个人迎来送往多少朝升夕落,魏无羡又一个人忍受星光黑夜几多,有些东西已经改变,逐渐消失殆尽了。
都说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跨度,让惨痛变得苍白,让往事变得惨淡,让执着的人选择离开,在16年时间魏无羡回归之初,到后来几多场景的演绎,我想的确是如此。
不管是追忆莲花坞的情真意切,一番好风景,还是回首不夜天一刹那颠覆所有过往的惨淡,关于魏无羡心里追悔莫及的心情,江澄行为里表现出来的不知所措,让一场曾经的初心大梦来的好是苍白,现实也如是惨淡。
初始执着的人与不夜天选择了离开,后来相逢后,他亦选择了离开,曾经离开为愧疚,后来离开为坦然。
这不长不短一生经历的一场又一场,在看淡了生命里的人来人往后,才渐渐明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而双杰之间,恰有如此之意。
我想,友情走到如此地步,是否还可以安慰自己,“离开了也没事的,只不过是恢复原状罢了,从16年前夕便是一无所有,到现在也无需忧心。”
如此情景,别离远行,相背而行,是大势已定,无可更改的轨迹已经走到了终点,想要延迟退场又是何必。
相对于走入把酒言欢,回味过去的情谊,在各自怀着心思演绎一场美梦的场景,就这样告别,在亦虚亦实、亦爱亦恨之中,不再相见,留下一点遗憾,也是不错的。
亦舒不是说了吗?“何必勉强与道不同者做朋友,阳关道、独木桥,陌路相逢,客客气气已经足够。”
既然曾经也更改不了什么,到这结局之时,又何必再次挣扎,人生本就是这样的,曾经错过一时,也许就是现在的的一世,曾经擦肩而过,或许就是杳然一生的结局,诸多像此类一样的事情,都是无可回避的。
恰如马尔克斯《百年孤独》所说的那样,“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
虽然遗憾双杰之间那年那月坚韧的情谊,到如今只是转瞬即逝的现实,但看淡了这世间寒来暑往、日出日落、聚散无常的道理,最后离别之际,他们也能平静地看着对方在遥远的尽头,把相逢变成遥遥无期的稀疏平常。
既然经历了这么多悲欢离合、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到如今也该学会把黑夜归还给熠熠星河,把轻狂归还给少年的我,把愧疚遗憾归还给过去的自己,新生路上,当得胸中有丘壑,立马振山河。不要过度沉溺回忆和过去造成的痛苦,那些对现在的自己而言不过转瞬即逝的记忆。
曾经连哭着奔跑都尚且如此坚毅,何惧接下来一个人走的路,张小娴不是说了吗?“纵使分离,此后各有怀抱,但他终究曾是那个陪我横渡时间之河的人,他在我心中、翻起过波澜、永不会流逝。”
其实,世间万物,是是非非,都是见仁见智的,你说双杰从此互不打扰、各自安好也可,你说陌路重逢,终有一归也好,其个中道理,都有它的意义,无需多想,也无需怅惘,我们且做看客“隔岸观火。”
最后的最后,借双杰的故事告诉你们,也告诉我自己,如果你所做的选择,给你万般山河阻拦,风雨交加,路遥马亡,别去遗憾错过,也不要痴痴留恋过去,既然曾经都未曾惧怕奔赴,那现在便也坚持下去吧。
不管友谊也好,还是爱情也罢,两个人之间如果从头到脚就不是互相契合的存在,如同这般的存在:“你喜欢拈花浅笑,而我喜欢把酒度宵,你喜欢荒凉大漠的广浩,而我偏爱这入目成诗的枯槁。”
那便不要去勉强,也不要去伤感,有缘自会相见,无缘自当洒脱一点,至少曾经“他是你青春盛年的一场烟火,纵然繁华落尽,也曾是声势浩大到胜过这万千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