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学生问如何写好文章?教授回答:观世音菩萨 解释后恍然大悟
民国短短的几十年,是一个名家辈出的时代,而且出了不少的“狂人”,其代表人人物有辜鸿铭、刘师培、熊十力。当然还有一个人被称为“真名士、自疏狂”,他就是刘文典。
刘文典,原名文聪,字叔雅,笔名刘天民,祖籍安徽怀宁,出生于安徽合肥。现代杰出的文史大师,校勘学大师与研究庄子的专家。历任北京大学教授、国立安徽大学校长、清华大学国文系主任。所讲授课程,从先秦到两汉,从唐、宋、元、明、清到近现代,从希腊、印度、德国到日本,古今中外,无所不包。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相轻是常有的事。1917年,刘文典任教北大的时候资历尚轻,那时也没有什么著作,是北大教授中地位最低的。有一次,辜鸿铭问他教什么,刘文典回答说教古典文学。辜鸿铭斜着眼说:“就你……”刘文典受到刺激,此后开始奋发向学,一头钻进古籍史料,一学就是数十年。
刘文典之所以出名,除了他的才学外,最重要的还是他的脾气,尤其是与蒋介石发生正面冲突。1928年,刘文典担任国立安徽大学校长。当时正值国民革命军北伐,蒋介石想去视察安徽大学,结果遭到刘文典的拒绝,说大学不是衙门,有什么好视察的。
可蒋介石还是来了,据说,刘文典接到通知后正在打麻将,他随手就将通知扔进了垃圾篓。结果老蒋到安徽大学时,场面冷冷清清,既无校方领导热情陪同,也无学生夹道欢迎,校长刘文典更是脸都没露,搞得老蒋十分尴尬,心中不快自不待言。
同年11月23日,安徽大学爆发学潮。蒋介石当时在安庆,恼火之余召见刘文典训话,谁知挨训的比训人的气场更大,刘文典昂着头进来,也不行礼,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掏出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起来。熟悉老蒋的都知道,他最怕人抽烟,不管是在公众场合还是私人宴会,从来不敢有人当着他面抽烟。
蒋介石火气很大,要求刘文典交出带头闹事的学生,刘文典根本不理会,说:“你是总司令,带好你的兵就是了,我是大学校长,学校的事我管。”一句话顶得老蒋差点背过去。盛怒之下,他将刘文典关押了一个月,随后又勒令他离开安徽。这件事让刘文典名气大震,最后吃亏的还是老蒋,由于舆论的压力,他不得不辞去了中国公学的校长职务。
刘文典脾气很怪,他上课时讲着一口标准的“安普”,边上课边抽烟,动辄陷入忘我之境。由于声音小,学生们常围在前面坐一团,跟听奶奶讲故事一般。有一次,一新生从后排站起来抗议说声音能不能大点,根本听不见。刘文典看了他一眼,问今天来了多少人,答曰三十余人。刘文典说:“我上课教室里从来不许超过三十人,今天不讲了。”说完,扔下烟头就走了。
刘文典特立独行,脾气怪异不假,可人家课讲得好,学生们尤其爱听。有一次,学生们问他怎样才能写好文章,刘文典说:“观世音菩萨”。学生们睁大眼睛一脸无辜,以为是老师在逗他们呢。刘文典不紧不慢点了一根烟,解释说:“观,多观察生活;世,明白人情世故;音,讲音韵;菩萨,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短短数语,可谓看破人间沧桑啊。
在西南联大时,刘文典有个雅号叫“二云先生”,即爱吃云腿,爱吸食鸦片。为了这个两口,刘文典借着写墓志铭的之机,跑去外地一个盐商家里呆了四个月,闻一多十分恼火,第二年将他解聘。最终只好去了云南大学教授古典文学。
其实,对于刘文典来说,离开西南联大是他的一大遗憾,以他的文学功底,以及西南联大的文化氛围,如果长期呆在西南联大,名气应该会更大。因为当时的西南联大中文系是北大、清华两校教师组成的(南开没有中文系),教授仅有七人。
新中国成立后,刘文典把大烟戒了,改成一天两包大重九,还被选为云南唯一的文科一级教授。1958年7月15日,刘文典因屡遭批斗,在昆明因病去世。